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庾晚音:“……”
那自然是文裡寫的。
然而不等庾晚音編個解釋,謝永兒自己又想通了:“你還挺厲害的,在太醫院那裡也有眼線?我去找他開墮胎藥,你也全程知情?還好沒跟你鬥下去。”
庾晚音:“。”
庾晚音:“謝謝。”
真相是絕對不能告訴謝永兒的。
她策反謝永兒,最初利用的就是同為穿越者的認同感。一旦發現自己竟然是紙片人,巨大沖擊之下,謝永兒的心態會如何變化,就不可預測了。
而且將心比心,庾晚音覺得如果自己是紙片人,自己也並不希望知曉這一點。
自由意志都被否定,還有什麼是可以依託的?
老太醫帶著蕭添採來了。
蕭添採年方十八,氣質寧和,是個文雅少年。跪地行禮之後,眼睛就一直往謝永兒那頭瞟,神色慾言又止。
老太醫流著冷汗診脈時,謝永兒想起新的注意事項,正對庾晚音竊竊私語:“圖爾關起來沒?簽訂和談書之前都不能放他自由活動,就他那隻會走直線的腦子,萬一夏侯泊的人接觸到他,承諾他同時弄死皇帝和燕王……”
“放心吧,已經關了。”
蕭添採的目光從上到下掠過夏侯澹周身,見他昏迷不醒,旁邊似乎也無人主事,便小心翼翼湊到謝永兒旁邊:“謝妃娘娘,可否借一步說話?”
倆人走出一段,來到無人處,蕭添採將聲音壓到最低,暗含期待地問:“娘娘是想讓他活,還是死?”
在他頭頂房樑上,暗衛的匕首已經出鞘了。
謝永兒:“?”
謝永兒忙道:“讓他活,讓他活。”
穿越以來,她還從未如此賣力地祈願夏侯澹別死,其虔誠程度直逼圖爾與禁軍新統領。
夏侯澹本人大概也不知道,這一天會是史上為自己祈福的人數最多的一天。
蕭添採面露狐疑,彷彿在判斷她是不是被綁架了:“娘娘不是說,在這宮中活得如同困獸,只盼著端王——”
謝永兒一把捂住他的嘴:“此一時彼一時,端王在我心中已經死了!”她無法對他透露更多,短時間內又想不出什麼令人信服的說辭,將心一橫,“其實……陛下一直對我很好,是我一葉障目,未曾察覺自己的心意。”
蕭添採:“。”
他盯著她看了片刻,轉身道:“我明白了。”
背影似有幾分落寞。
庾晚音看原文就知道這人是被謝永兒吸引的炮灰男配之一,連他們借一步說的悄悄話都能猜個八九不離十。見蕭添採垂頭喪氣回來了,她忙露出和善的微笑:“蕭先生,現在我們都只能靠你了。”
正在準備告罪說辭的老太醫:“?”
蕭添採低聲道:“恕弟子失禮。”越過他去細細察看夏侯澹的傷口。
蕭添採:“陛下似是中了氣不攝血的不愈之毒,毒性至為霸道……”
庾晚音屏息凝神等他的生死判決。
蕭添採:“……但似乎用量稀少,又或是陛下龍體強健,所以傷口已經初顯癒合之象了。”
庾晚音猛然愣住,連忙湊過去。
她先前一直不敢直視那可怖的創口,如今經他一說,才發現滲血果然慢了很多。
她瞬間如起死回生,難以置信地問:“真的?這真的不是血要流乾了嗎?”
蕭添採嘴角一抽:“陛下吉人天相,不會有事的。微臣去開個止血的方子。”
此時此刻,理應宵禁的城中,無數訊息正在黑暗裡混亂地傳遞著。
太后黨在急問今日發生了什麼事,使臣團逃去了哪裡,太后又是怎麼了。
端王黨在密議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