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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邊走邊對夏侯澹示好:“陵寢修得確實氣派,皇兒有心了。”
夏侯澹忍著頭痛陪她演:“兒臣應做的。”
太后對他笑了笑,似有感慨:“皇兒近來學會自己拿主意了,是好事。母后年紀大了,也該享享清福了。”
這話連楊鐸捷聽了都腹誹:可以了,再演就過了。
夏侯澹惜字如金:“母后春秋鼎盛。”
但太后顯然對夏侯澹的智商有成見,慈愛道:“昨兒太子還對哀家提起你,說很是想念父皇。”
夏侯澹忍無可忍地閉了閉眼,眉間幾乎有黑氣竄起。
太后:“你閒來無事,可以考考他的功課,多與他說話——”
“母后。”夏侯澹就在這一剎那放棄了所有偽裝,輕柔地說,“母后這些年不敢放太子出來,今日忽然說這話,是覺得他現在死不了了麼?”
太后噎住了。
太后不可思議地看著他,心想的是:這人終於徹底瘋了?
殿中一片死寂。
四周的官員、宮人、侍衛努力將自己縮小,恨不得當場縮成個球原地滾遠。
楊鐸捷:“……”他剛才是不是聽見了什麼活人不能聽的內容。
太后終於反應過來,柳眉一豎:“這話是何意?”
夏侯澹的眼前閃過一些凌亂的畫面。一群宮人,有男有女,像給牲口配種的農戶般圍著他。為首的大宮女將一枚藥丸捧到他面前,見他不動,道了聲失禮,便徑直塞進了他口中……
越是頭痛欲裂,他面上越是不顯,甚至還對她溫柔地笑了笑:“母后該不會以為我會對他生出什麼父子之情吧?”
四目相對的一瞬間,太后脖頸後的汗毛忽然豎了起來,彷彿聽見一條毒蛇噝噝地吐出了信子。
楊鐸捷:“…………”
他開始思考自己今天還能不能活著下山。他們該不會把所有人滅口吧?
夏侯澹偏要在此時點他:“欽天監那個。”
楊鐸捷無聲地打了個寒戰:“臣在。”
夏侯澹隨口道:“附近的下宮、神道、碑亭,都去勘查一下風水。瞧仔細些,不可有任何紕漏。”
楊鐸捷一愣,雖然不明所以,腳下卻動得飛快,彷彿生怕皇帝改變主意,逃也似地告退了。
他一頭扎進雨簾中,直奔最遠的偏殿而去。只要沒人找他,他能勘查到明年。
林中。
正在巡邏的侍衛忽然聽見林木深處傳來一聲異響,混在雨聲中並不分明,似是樹枝折斷的聲音。
他走去探看,沒瞧見人影。心想著聽錯了,正要回身,眼角餘光猛然瞥見泥濘的土地上,一排深深的腳印。
侍衛張口便要預警,那一聲呼喊卻被永遠掐斷了。
圖爾將他的屍身拖到樹後藏了,抬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殿宇,比了個無聲的手勢。
殿內。
太后仍死死盯著夏侯澹,彷彿聽見了什麼大逆不道的話,正要等他謝罪。
夏侯澹的確是不想演了。
雖然不知道她費盡心機將自己弄到這裡來,即將亮出什麼招來,但走到這一步,已經沒有必要虛與委蛇了。
此刻庾晚音不在身邊,他連最後一層偽裝都不必披了,似笑非笑地瞥了太后一眼:“還不開始麼?”
太后:“……什麼?”
話音剛落,一道閃電劃破天幕,昏暗的室內霎時間明光爍亮。
就在這一閃之間,四面的窗扇同時破碎!
十數道黑影一躍而入,如鬼影般撲向他們!
太后肝膽俱裂,尖叫一聲:“護……護駕!”
殿中的侍衛匆忙奔去,卻連來人的動作都未及看清,就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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