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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有心算無心,山上那點人手,他可以全滅。
即使燕國人遇上困難,還有幫手。這一路上,端王的人會為他們保駕護航。
木雲:“我先去打點一下城門處。還有,咱們是否先派些人去樹林中埋伏著?”
夏侯泊點頭允了:“如此一來,四方人馬也該齊聚了。”
端王黨薅禿了頭想出來的,便是這個計劃。
宮內。
謝永兒翻著翻著,整個人緩緩凝固。
胥堯的書上有不少計劃,看上去相當眼熟,都是出自她的建議。早期劇情線沒有脫離原作,她能預知很多後事,為端王出的點子詳細到了“某月某日去某地偶遇某人”的程度。
但是胥堯記下的這些計劃,沒有一條是與她的建議完全吻合的。
或是日期時辰,或是具體地點,總有些微小處,刻意地變更了。
謝永兒身在深宮,與端王的聯絡全靠傳信與私會,不可能知曉端王的所有行動。
曾經有那麼一次,她建議端王策反禁軍副統領,引其輕薄統領的小妾。結果卻偷聽到端王與謀士商談,將計劃改為了給馬下藥,為副統領釦上個罪名,再以此要挾他。
當時她心中有些委屈,按捺著沒問夏侯泊,反倒默默說服自己,確實是改善過的計劃更為穩妥。
可是今天一看,絕大多數改動根本與“穩妥”沒有關係。
“他從來就沒接納過你。”夏侯澹補上了最後一刀,“不僅不接納,而且還防著你。”
謝永兒面白如紙。
夏侯澹涼涼道:“夏侯泊比你現實得多。從你第一次為他做出預言,你在他眼中就成了一顆尚可一用的定時炸彈。異類就是異類,沒有人會對異類產生情愫的。”
他說到“異類”二字時,咬字分外冷硬。庾晚音聽著有些刺耳,輕輕戳了他一下。
夏侯澹還是說完了:“若是他坐上了皇位,第一個死的就是你。”
寂靜之中,庾晚音重新提起筆,在她唇上塗了最後一筆:“妝化好了,去見他吧。”
見她久久不說話,庾晚音將鏡子舉到她面前:“看看,還滿意麼?”
謝永兒魂不守舍地看了一眼,瞳孔一縮。
這妝面絲毫沒有向古人審美妥協,從修容到眼影,氣勢凌厲,現代到讓她幾乎看見了從前的自己。
簡直把“異類”二字寫在了臉上。
庾晚音笑了:“我自個兒也早就想化這個妝了,以前怕你看出來,以後大家坦誠相見,沒什麼需要瞞著了。你怕他看見這樣的你嗎?”
端王府。
夏侯泊對木雲道:“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木雲是端王手下最得力的謀士。他被派去太后黨內當臥底,幾年來行事低調,比當年的魏太傅還會混。但端王心思縝密,見他左右逢源,便存了些審視之意。
為表忠心,他為端王獻過不少妙計,隱隱接替了胥堯的位子。這次的計劃也是他牽頭的。
即使如此,倉促之間畢竟有一些變數。
比如那群燕人會不會依他們的想法行事、夏侯澹或太后會不會提前聽見風聲。
如果這一戰告捷,天下大勢落入端王之手,他就是第一功臣。而一旦出了什麼紕漏……
想到這兒,木雲的掌心都在冒汗:“為保萬無一失,殿下今夜可以再問問謝妃娘娘。”
謝永兒踏著最後一抹斜暉,孤身走向了冷宮。
她一離開,夏侯澹就派了個暗衛過去:“遠遠看著她,別離得太近,引起端王警覺。”
庾晚音望著謝永兒的背影,若有所思道:“也不知道能不能順利。”
謝永兒的反應跟她設想的不太一樣,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