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頁(第2/4 頁)
己作為未來皇帝的勢力正被一步步地蠶食。但他無能為力——他在書中的生母早已離世,而皇帝對他並沒有額外的垂憐。
他的頭疼越來越頻繁了。
那個人在哪兒呢?什麼時候出現呢?他還能等到她嗎?
晚上,庾晚音興沖沖地找到夏侯澹,說了花叢的事。
夏侯澹頓了頓:“會不會是謝永兒種的?”
“我一開始也這樣猜。”庾晚音道,“但謝永兒的一言一行都寫在了書裡,她肯定沒幹過這事兒。而且,她一直覺得自己是唯一穿越者,不會想著尋找同類的。我覺得這應該是另外的人,像我倆一樣,意外穿進來的。”
夏侯澹:“但我們在這裡呆了這麼久了,如果有奇怪的人,早就該發現了。”
“也許那個人在竭力隱藏自己?他,或者她,不知道該信任誰,只好用這種方式求救……不行,我得去查查那片花叢是誰種的。”
夏侯澹不以為意地笑了笑:“大機率是巧合。你覺得是s,人家種的說不定只是雙龍戲珠。”
“我知道。但萬一呢?萬一還有人等著我們相救呢?一個人在這個世界,該多害怕啊。”
夏侯澹靜靜地望著她。
庾晚音笑道:“別這樣,發揮一下想象力嘛,湊齊三個人就能鬥地主啦。你說那個人是男是女?會喜歡吃小火鍋嗎?”
繼後受封一年後,張三也到了要去尚書房唸書的年紀。
這個世界的尚書房通常是所有皇子一同聽課的。但張三入學之後,卻發現前後左右空蕩蕩的,偌大的書房裡只有他一個人坐在中央,所有夫子滑稽地圍著他打轉。
他知道這是繼後的意思,那野心勃勃的女人正從根源上孤立太子。
張三不信命。
哪怕沒什麼實際本事,他心裡還藏著現代人的優越感,不願就此輕易屈服。他要盡己所能改善處境,直到找到那個同伴。
張三乖乖上了幾天學,待到帝后來檢查課業,才靦腆道:“兒臣日日孤坐,實在寂寞無趣。求父皇母后開恩,哪怕多一個伴兒也是好的呀。”
他想試著交朋友,培養自己的勢力。
皇帝看了繼後一眼。繼後摸了摸張三的頭,微笑道:“那便讓泊兒來陪你吧。”
夏侯泊長他幾歲,雖是出身卑賤的庶子,卻生得俊秀文雅,芝蘭玉樹。唯有在朝他見禮的時候,眼中冰冷的厭惡幾乎藏不住。
夫子讓夏侯泊與太子對坐。
冗長的講經聲中,張三的眼簾越來越沉,正自昏昏欲睡,耳邊忽然落下“啪”的一聲脆響。
他彷彿回到了初中數學課上,驚恐地抬起腦袋。
“啪”,又是一聲。夫子的戒尺高高揚起,重重抽在夏侯泊的手心:“不得走神!”
夏侯泊沒有走神。
夫子只是讓他替太子受過罷了。
講經聲再次響起,夏侯泊蜷起紅腫的手,死死盯著張三,薄唇抿成了一條縫。
下課之後,張三立即去問跟隨自己的那個小太監:“安賢,夏侯泊是怎麼回事?別想著瞞我,我總能查出來的。”
安賢戰戰兢兢、語焉不詳,但他大抵聽懂了:在漫長的宮鬥歷史中,自己已故的母后害死了夏侯泊的母親。
然而,當事人都已死去,這深宮之內,假戲真做,虛實莫辨,又有誰說得清楚呢?
張三唯一可以確知的是:夏侯泊恨他。
而繼後非常樂於加深這份恨意。
從那天開始,所有夫子對夏侯泊的懲戒一次比一次加重了。很快他們不再滿足於戒尺,尚書閣裡出現了柳條。
就連太監宮人,都在膳食茶水上爭相發揮創意,變出了許多折辱人的戲法。每當夏侯泊面無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