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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只能等薛家父母帶到之後再決定她的去留。
抱著孩子走到書案前坐下,鳳曦看到紙上寫了數個端正的「白寒夜」,再回想白萱在鶯歌坊中所唱的兩首曲子,把脈後的驚詫似乎又有了疑惑。
莫非這個孩子只是湊巧中毒,號稱自己是寡婦的女人,其實有丈夫?
「你叫夜兒對嗎?字寫的真好。爹爹是從很遠的地方回來的,而且爹爹也賺了很多銀子,夜兒想要什麼爹爹都可以買給你,不過,你得告訴爹爹,孃親為什麼要帶你去扎針?」
鳳曦試圖轉移話題,打算從孩子口中探聽一些有用的資訊。
他已經等不及查證,迫切地想在今晚就證實孩子的身份。
「孃親也不想帶我去扎針,每次我扎針孃親都會哭的,可賈大夫爺爺說,如果不扎針眼睛會壞,就再也看不見孃親了……我好怕見不到孃親,可賈大夫爺爺說我小時候很勇敢的,所以我都沒有哭,但是真的好疼啊……」白寒夜靠坐在鳳曦懷裡哽咽著回答,他們之間的關係,似乎因為鳳曦的一句「爹爹」而改善不少。
「夜兒不哭了,爹爹向你保證,夜兒的眼睛一定不會有事,也能一直看到你想看的任何人!」
這毒會引起失明……
四年前仵作驗屍的結果,阿璇是被灌下了一種劇毒,那毒的最先反應便是令人失明……答案似乎越來越靠近他的猜測了。
第027章 夜宿相府
在鳳曦因為懷中多了一個弱小身影而睜眼到天亮時,白萱在相府也是一夜未眠。
她本以為那個將她強行「請」回相府的男人會準備了一系列的審案套路,例如公堂之上的青天老爺和威武官差,任君挑選的十大酷刑……或者,直接就是電視劇裡的陰暗地牢。
然而,白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轎子徑直抬到了廂房門口,她被人客客氣氣地請進了廂房,丫鬟供使喚,奴才供差遣,山珍海味丶瓊漿玉液擺在桌上,這哪裡是待客之道?
這分明已經是接待一級貴賓的標準了。
白萱沒敢動桌上的東西,自然也沒有上那張鋪了精緻刺繡錦被的床榻休息。那花開富貴的手工精繡,放在她的世界得多少名貴?還是安分點在椅子上坐著吧。
薛家如今能吃飽穿暖剩兩個閒錢就不錯了,要賠相府的東西還真拿不出錢來。
儘管那張奢華的大床比她的冷炕要誘人得多,白萱還是選擇靠在桌上打瞌睡。
房裡響起了輕微的吱嘎聲,龍梓彥推門而入時,白萱還迷糊地靠在桌上,那些精心準備的食物紋絲未動,連床鋪都整整齊齊地維持原樣。
她,終究不是小璇,是他苛求了。
「白姑娘。」
龍梓彥在白萱身旁坐下,輕聲喚道。早知道昨晚的她會帶著十足的戒備心,便特意晾了她一晚,當初甘願陷進鳳曦布的局時,他也曾用過這個法子讓白璇有足夠的準備。
可畢竟白萱不同於白璇,她不是鳳曦的棋子,不必刻意討好接近他,所以,她可以無視他所做的一切。
許是一夜未眠太過疲累,這房中又點了一夜的安神薰香,以至於支撐不住睡過去的白萱一時半會沒能清醒。
朦朧間,她似乎聽到了白牧的聲音。
「哥……」櫻唇微啟,吐出一聲呢喃。
龍梓彥淡漠的神情略微一怔,凝視著那張熟睡的臉陷入了沉思。
在鶯歌坊時,雖是隔著些許距離,他卻足以看清白萱望著他的眼裡滿是思念,隨之而生的,竟還有濃濃的眷戀。
他與這個女子的兄長,真有這般相似嗎?
可那樣的眼神,那樣的曲子,不會是一個妹妹對兄長的依賴,反而像極了當初白璇對鳳曦的那種愛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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