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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姮回了屋,坐在床邊,心裡藏著事。
她曾遠遠站在圍牆之上看過他們打仗,怎麼說,大概是觸目驚心吧。
喻珩雖然是她名義上的夫君,但親眼看到他在生死線上徘徊,那一刻,心是揪起來的。
她以為,喻珩這人狡詐冷硬,不近人情。自己在他手裡像是一隻螞蟻一樣,每天為自己的生死而擔憂。再後來,瞭解他的抱負他的宏圖壯志的時候,她其實是有些害怕的,當一個男人到達一定高度的時候,女人只有被掌控的份,她不想像她的母親一樣,深陷在男人編織的謊言裡,苦苦死守著那荒誕的美夢和富貴安穩。
她害怕若是自己喜歡上了喻珩,依附於他的時候,會不會,等他厭倦的時候,被,棄之如敝履。
那時候作天作地,其實也是想滅了喻珩的想法,同時也想掐斷自己內心裡的苗頭。
只是隨著用喻珩的視野去看,用更深更廣的角度去思考,蕭姮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自私和狹隘,很多事情並不需要去分析好壞。
生命有的時候很脆弱,卻也可以很厚重。
也是喻珩教會了她,不該將自己侷限在一個角落裡,天地間很寬廣,並不是隻有,家常裡短,愛恨情仇。
蕭姮有些冷,腦袋亂得很。
風從視窗吹進來,颳起了帳簾。屋子裡燒著炭,忽明忽滅,纏繞出裊裊的煙跡。
蕭姮靠在火盆旁坐著,烘烤著,夜幕沉沉,逐漸飄了絲白,蕭姮抬眼看去,竟是下雪了。
又是一年寒冬。
只聽見&ldo;哐&rdo;的一聲,窗子開了,蕭姮有些納悶,明明剛剛已經關起來了。
正當蕭姮素手搭在窗稜上,一雙骨節分明的大手包裹住了她搭在窗稜上的手。
蕭姮驚訝地看過去,只見喻珩不知道什麼時候闖了進來,站在窗戶旁,眉眼狹長,手上溫度高,臉色卻有些慘白。
蕭姮伸手探了探他的脈,問:&ldo;你受傷了?&rdo;
喻珩眸色幽深,半晌才嗯了聲。
蕭姮沒想太多,拉著喻珩坐在床邊,又蹲著身子從櫃子裡倒騰著什麼,片刻才拿著一小罐藥沖喻珩抬了抬下巴說:&ldo;我幫你看一下吧,這藥是我和喻老爺子一起研製的,治傷效果很好。&rdo;
喻珩看她一眼,才慢慢解下盔甲,他來的匆忙,趁著休戰,原本想著趕回來看一眼,沒成想還是讓她發現自己受傷了。
蕭姮轉過身,如蔥般的指尖扣著瓶身,洩露了幾分慌亂。
&ldo;好了。&rdo;
蕭姮這才轉身,便看到喻珩後背綁了紗布,看樣子應該是處理過了。
蕭姮不放心,又拆開重新上藥,難怪喻珩臉色蒼白,原來是因為失血過多。
也難怪,這麼大個口子。
一道極深極其難看的傷疤橫貫在喻珩後背,斑駁可怖,幸好口子不深,但這麼一劃拉,就特別長。
蕭姮的呼吸都放緩了,手上動作越發小心。
喻珩不自然地僵直了後背,呼吸很重。蕭姮儘量快速地處理完,重新換了紗布。
剛準備起身去熬點粥給喻珩補點血氣,喻珩拉住了她。喉結滾動,問:&ldo;去哪?&rdo;
蕭姮:&ldo;熬點粥,順便把藥煎了。&rdo;
&ldo;別去,我只能待半個時辰,一會就得走了。&rdo;
蕭姮看了看天,眉頭緊鎖:&ldo;這種氣候,你們還得出戰?&rdo;
喻珩指尖點了點眉心,嘆了口氣:&ldo;明早我去看看情況,薩極似乎想休戰,但我也不能大意。若是無事的話,我會來的。&rdo;
蕭姮默了默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