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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c:他只是把我當晚輩照顧,我的想法不對。
177l:唉……老男人害人。我上一段就是,以為他是喜歡我才照顧我,其實是把我當小孩兒。
178l:也說不定是爹系男友,不是年齡差很多嗎,可能老男人嘴上不會表達而已。
179l:感情的事有什麼對不對,再說你暗戀礙著誰了?
180l:不是住一起嗎?用資訊素勾引他啊!
……
再往下,群雞過境,越說越離譜,幾乎要飆上車了。
葉辭臉紅心跳,不敢再看。他緊張地關閉網頁,清除瀏覽記錄,隨即脫力般往後一栽,重重倒在床上。
陽光忽然亮得扎眼,他用手臂橫檔住臉。湖藍色的睡衣袖子下,一小截芙蓉石般粉潤的下頜,繃得很緊,像在咬著牙關負隅頑抗,過了一會兒,那線條漸漸鬆弛軟化。
所以說,他是不知不覺地……喜歡霍叔叔了嗎?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他不知道,直到現在都琢磨不透。
像一鍋緩慢升溫的水,他忽然回過神了,覺得燙,可根本說不清溫度是在哪一個瞬間超過了閾值,他只知道自己已被燙得筋骨酥軟,跑不脫了。
大概就……是吧。
葉辭一翻身,把臉藏進臂彎。
習還沒學明白,學會喜歡人了。
完了。
……
有些事想不通就算了,一旦想通,就一發不可收拾。
少年人初開情竇,就好似腦子裡被人撞開了一道洩洪閘,猝然開了,卻缺乏治水的經驗,大浪滔天奔流四溢,到處都被那青澀莽撞的愛慕沖刷得七零八落。
原本葉辭只是在「照顧自己」方面常出紕漏,念書做事一向謹慎踏實,這兩天卻像橫遭笨蛋奪舍,諸事不順,動輒別人問地他答天,心不在焉得連做間操都跟不上溜兒,去上學,身體和心靈先走為敬,身後何叔顛顛兒地追,拎著書包喊他。
這兩天他躲起霍聽瀾來也加倍賣力,又恢復了初來霍宅時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作風,朦朧的愛慕和yu望令他分分秒秒懸著心掛著膽,他怕神態和眼神露了餡,被霍叔叔洞悉他懷中藏掖的春意,換來加倍的無地自容。
週三放學,他回到霍宅,和何叔打了聲招呼就溜回臥室寫作業。
之前去書房寫作業是為了共處一室讓他釋放資訊素,幫霍聽瀾緩解易感前期的症狀,但未來兩三個月內都不用再那樣了,正好,他樂得逃避。
他埋頭寫卷子,不會的題,步驟能寫到哪步算哪步,這幾天他攢了不少題,想碰運氣等老師課堂上講。
作業寫掉了一半,夏季的長日也磨蹭著化入暮色,白熱的暑氣散了,涼風自窗外吹送,反而吹得葉辭燥熱難安。
香子蘭的味道,像浸了蜜的絲絨,蔓延滋長。
談不上熟悉,可此前的兩次經驗足以讓葉辭意識到他的資訊素又紊亂了。
正是那種所謂「輕度、短暫的發熱」。
葉辭撕掉用了半天的阻隔貼,趕緊換上塊新的。
腦袋裡注了膠似的,思維漸趨遲鈍。
葉辭趴在學習桌上,將臉藏進手臂圈出的一方黑暗。
前些天臨時標記的場景自混沌中浮出,活色生香,像榨之不盡的一截甘蔗,汁水豐盈,回回吃,回回甜潤潤的,他嚼著,有種悖德的羞臊。
一方面,是對年長照料者的肖想,罪惡感揮之不去。一方面,是對陌生的、顛倒了陰陽的愛欲——那股衝動是屬於oga的,而不是alpha的。他的身體說變就變,精神卻沒轉過這道急彎,身體渴求的已非征服、掠奪、侵佔,而是在每個詞語前面都加個「被」,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