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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萱不再接話,這種情勢之下她實在沒有心情去管其他人的死活,她只是覺得心中慌慌的,有點害怕,卻又不知道在怕什麼。
胡良中毒不知道會不會死,鳳曦一去不回不知道還能不能回來,而她……到底是會被人殺還是被人抓,目前無法猜測,只能聽著車位的廝殺,聞著車裡的血腥,任由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璇兒,你在怕什麼?」
宗離忽地靠近,蹲在了白萱跟前,雙眼一眨不眨地望著她,「其實我知道通華城的秘密,你想知道嗎?這跟你有關。」
他的話在白萱的心頭激起了千層浪,不知為何,如此貼近的宗離讓她感覺到了危險氣息,他彷佛笑裡藏刀,話中有話。
白萱記起鳳曦的警告,六皇子是個綿裡藏針的人。
「我是將軍的人,你這樣稱呼我不對吧。」
儘管被那一句話勾起了慾望,白萱還是拒絕掉入這個陷阱,她害怕這個男人會說出令她無法接受的話。
自胡良暈厥後,他就改了稱呼,一句一句的「璇兒」讓她想起林綺文在宮中說過的話,白璇以前常在宮中走動,兒時與這個六皇子的關係似乎還不錯。
莫非他早就懷疑她是個冒牌貨?
「璇兒,鳳將軍說你曾經失憶,其實我倒覺得,你完全變了個人,除了這張臉與這幅嗓音,沒有一處相似了。你的性子,你的眼睛,你的心境,沒有一點曾經的影子……難道你連你父親白將軍也忘了?」
宗離的目光咄咄逼人,見白萱後退一寸他便靠前一步,緊緊鎖住她的視線不讓她有絲毫逃離的機會。
他明知道不是她,卻忍不住要說這番話,真正為了什麼,只有他自己清楚。
「你想說什麼不必忌諱,也別對我有什麼試探,那沒有任何作用。」白萱的雙手死死緊扣,明知道這人口中的白將軍與她沒有絲毫關係,心跳卻是莫名地亂了,彷佛有一股隱隱地疼痛被拉開。
父親?她的夢裡似乎沒有這樣一個人物。
「通華城的城主與你父親是至交,當年,你父親通敵賣國自食其果之後,他曾不惜一切為你父親申冤,只不過最後還是一敗塗地。你父親的部下因為那事一鬨而散,死的死,逃的逃,不再為國效力,據說……通華城城主如今有一支壯觀的護城隊,你說,那隊伍裡有沒有你父親的老部下?」
宗離溫熱的手掌覆上白萱凍得冰冷的雙手,一點一點地握緊,仿若扣住了她的心臟,讓她險些窒息。
白萱聽懂了宗離的話。
這個什麼城的城主收納了白將軍曾經的部下,因為覺得白將軍是冤枉的,此時應該對朝廷官員極為憎恨。
那麼,鳳曦不在城中逗留連夜趕路的原因就是這個。
「你的意思是說,今晚的埋伏是他們乾的?」
白萱顫抖著聲音問道,奮力將自己手從宗離掌中抽出,這才喏喏地繼續開口,「他們,是來救我的?」
如果是白璇父親的部下,現在得知白小姐還活著,是來接她回去參加反朝廷的不法阻止?
宗離的笑很乾淨,他揚著唇輕輕搖了搖頭。
「璇兒,你父親通敵賣國的證據是你親自上交給父皇的,因此,白家上下除了戰死在沙場的白嘯白崢父子,其餘八十六口人已經被處決。當然,你當時算是鳳將軍的人,並且大義滅親抵了罪,所以你活得很好。」他的話說得很慢,宛如一刀一刀割在她心尖,一字一句無比清晰,如凌遲般疼痛不已。
白萱下意識地搖頭,她不信夢裡的那個柔弱女子會做出這種事來。
「璇兒別哭,他們恨你,可他們不會殺你,因為你是他們敬仰敬愛的白將軍之女,是他所有子女中最受寵愛的一個,每每白將軍出征,為了免你少受兄弟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