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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機，放回原處。

見她要出去，張語諾立即出聲：&ldo;姜姐姐。&rdo;

姜詞停步轉身，&ldo;什麼事？&rdo;

張語諾站在臺子前，垂著頭，卻似難以開口。

&ldo;你有什麼事就說，以前怎麼不是這麼扭扭捏捏的性格。&rdo;

張語諾聽她語氣裡並無責難，也並無不耐，似長了信心，抬頭看她：&ldo;你還生我的氣嗎？&rdo;

姜詞訝異，&ldo;我什麼時候生你氣了？&rdo;

&ldo;我以為……&rdo;

姜詞退後一步，背輕輕抵著臺子，語調十分平淡，&ldo;那跟你沒關係，別想多了。陳覺非過生日時你躲著我，我以為你和張叔叔一樣，不想再見我。&rdo;

&ldo;其實，那時候是有些想不開，畢竟我爸……&rdo;張語諾笑了笑，&ldo;可你以前對我好都是真的。&rdo;

姜詞一時不知道自己心裡是什麼滋味，靜了片刻，問她：&ldo;你現在讀高三了，怎麼樣？&rdo;

&ldo;還好，數學有點跟不上。&rdo;

&ldo;和陳覺非一直有聯絡？&rdo;

張語諾怔了怔，點頭，&ldo;他跟我提起過你的情況……&rdo;

&ldo;我和他聯絡不多。&rdo;

張語諾張了張口，&ldo;嗯。&rdo;

沉默片刻，姜詞還是開口，&ldo;張叔叔……&rdo;

&ldo;我爸去年七月就出院了，我們搬了家，不住原來的高層了，方便我爸進出。&rdo;

姜詞打量她一眼，嶄新的羽絨服，一頂白色絨毛的帽子，穿著還不錯，不像受了多少苦的樣子。&ldo;劉阿姨現在工作了嗎？&rdo;

&ldo;在超市找了個工作，每個月能拿個幾千塊吧。&rdo;

姜詞一時沒接話，卻聽外面陳覺非喊道：&ldo;你們再不出來，我們就吃完啦！&rdo;

燒烤吃了一個多小時，一箱啤酒見了底，食材倒還剩了大半。幾人將桌子糙糙收拾一遍，梁景行去屋裡提出一個尺寸十分巨大的蛋糕。

陳覺非一邊往蛋糕上插蠟燭，一邊自我誇耀，&ldo;怎麼樣，這蛋糕是不是十分秀色可餐？我親自選的。&rdo;

姜詞：&ldo;……你成語用錯了。&rdo;

梁景行掏出打火機將蠟燭點燃，笑看著她：&ldo;許個願吧。&rdo;

姜詞還記得去年生日時寒磣的情形，和今年自然無法相比，可她覺得很好，今年也很好。

吹完蠟燭，幾人分了蛋糕。最開始還是老老實實吃著，後來許盡歡冷不丁躥到姜詞跟前，往她臉上抹了一指奶油。

劉原口瞪目呆，以為自己即將見證一場腥風血雨，誰知姜詞愣了片刻，不服輸般抓了把奶油，飛速地反擊回去。場面立時鬧開了，大家不分敵我亂抹一氣，就連表示不參戰的梁景行也未能倖免，被欺負得慘不忍睹。

鬧劇終於收場，許盡歡左手勾著陳覺非，右手勾著張語諾，左擁右抱地進了屋裡去洗臉。

劉原留下來幫忙收拾現場，忙了一會兒，手機響起來，是他女朋友催他回去。

姜詞將剩下的食材分門別類放好，望著門口劉原的車子駛遠，忽問：&ldo;劉原開的什麼車？&rdo;

&ldo;大眾。&rdo;梁景行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