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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烏黑,頭皮卻是極白的,看著就像是烏木中沒有融化的雪。
出乎淳瑜意料的,任豐對於遊俠的離開,在起初的沉默之後,似乎便沒有多大的情感波動了。
將藏在床褥子裡的銀票拿了出來,而後找了一個乾燥的小罐子塞了進去,用油紙和泥封上。
淳瑜詫異的看著任豐的舉動,據遊俠所言,這些錢,少年是要用來開酒樓的。
任豐卻像是知道一旁看著的淳瑜的想法一樣,微微勾著嘴角,淡淡的一抹苦笑,道,“等你們都走了,我再用這筆錢開酒樓。”
這話加上少年臉上勉強的笑,淳瑜的心口一震,“為什麼?我也可以幫忙的,這些錢應該也夠請人來幫忙了。”
任豐卻只是笑了笑,沒有回答。都走了,他一個人在這裡也孤單,所以出去開個酒樓,這樣雖然忙,起碼生活還是充實的,起碼能讓他不是一個人。
少年沒有回應,淳瑜也沒有問。便見少年將罐子放好後,便拿著白米出去了。
似乎,一切又恢復了正常。
淳瑜很想說,自己會一直留在這裡,但是可能嗎?起碼現在他還不能如此堅決的說出口。
一直與少年在一起,待在這裡或者是開一個酒樓,代價都是放棄那個繁華的花花世界,放棄那份極致的權利。
他現在還不確定,自己是否會後悔。
正月初五迎財神,任豐聽著隔了坐山丘的李家村從前一夜凌晨就熙熙攘攘的聲音,心道,這個日子反倒是要比除夕那天熱鬧許多。
一大早起來,任豐微眯著眼看著暖洋洋的太陽斜斜的照進了院子。這樣的好太陽在冬日實屬難得。
他曬了會兒太陽,便進了屋。淳瑜也已經醒了,正坐在地鋪上穿衣服。
“起來一起幫我曬‘風雞’。”任豐催促道。
淳瑜看著少年迎著太陽的臉,少年人微帶圓潤的輪廓,在陽光下就好似那帶著絨毛的水蜜桃,“好。”他應了一聲。他知道遊俠的離開其實對於少年有著很大的影響,但既然少年裝作無事,他便也裝作無知。等過上一段時間,那份傷痛便會被慢慢的安撫的,就好似當初小黃的死一樣。
生離死別是每個人的一生中都在不斷經歷著的,因為這樣一個人在算是完滿,才能長大。
‘風雞’這是任豐家那兒的年菜。任豐記得自己還在家那會兒,每到年節,村子裡每家每戶都會醃好幾只風雞,便是家裡的條件差,總也得弄上一隻半隻的圖個氣氛。
任豐做風雞的手藝是跟著他阿爹學的,在大城市可沒這樣的吃食。任豐記得自己在酒店實習的時候做過,當然不是給客人的,就是給張姐她們。她們都是極喜歡的。
遊俠也會喜歡,自己在年前做的時候,那傢伙聞著那醃料的味兒就跟饞貓似的。可惜等能吃的時候,人已經不在了。
任豐想至此便不由自主的流露了些許的落寞。
在這個陌生的世界,他不得不承認自己的依賴性很強,並不是生活上,而是心中。
人的心總是要裝下一些東西,才不會覺得空,以前的任豐心裡只想著賺錢,想著每年能寄多少錢回家,而來到這個世界,這些都不用想了。起初還會想著父母姐弟,漸漸的也明白沒有辦法回去了……那時的小黃,後來的遊俠,都是他的一個念想,人有了念想有了牽掛,才能不那麼空……
嘆了口氣,任豐走到了一個缸邊。
這缸是特地為這風雞買的,看著不大,卻是要比那罈子的容量大上許多。
缸裡壓著一塊大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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