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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一種方法他還不想用，一是沒到那種萬不得已的境地，再就是，他也不想這麼早就和陸父撕破臉，他理想的時期，應該是再過幾年，完全掌握集團的股東支援，再把那個老東西踢出局。

可事情的發展出乎他的預料，那些平日裡恨不得把眼睛貼到他身上的女人們忽然都統一口徑拒絕，那拒絕的態度，完全像是什麼人教唆之後似的。

這都是猜測，他需要等張毅回來才能得到一些有用的結論。

說曹操曹操到，他正這麼想著，張毅回來了，滿臉倦色，該是一晚上也沒怎麼睡。

陸歌煜不關注這些，他面如寒潭，「查到什麼了。」

張毅猶豫片刻，從兜裡拿出一疊照片，交給了陸歌煜。

照片上是陸氏原本相看好的聯姻物件，都是家裡比較有財力的，但又社會地位不及陸氏，想依託陸氏這棵大樹深一步發展的。

裡邊沒有司喻，陸歌煜從頭到尾看了一遍，也沒有那晚那個驚艷許多人的女人——是陸父根本沒有給他安排司喻，難道是自己已經被看作棄子，打算把陸思延往司喻面前推？

陸歌煜越想越深，表情也越來越難看，張毅注意到，謹慎開口道：「陸總，這些照片的共同點在於，所有物件都和那個女人見了面，我想應該就是她從中挑撥，才……」

陸歌煜回神，一張張看過去，果然，每一張都有那個女人的身影，他不願意再看了，使勁兒把一疊相片全都摔在地上，好似下了一場雨，澆在張毅心頭，淋得他瑟瑟發抖。

「這女人是誰？」

張毅斟酌著，「是您，去年在一個酒會上見過的，建材公司的那位。」

陸歌煜緊皺眉頭，看上去沒什麼印象，想了一會兒還是沒什麼思路，終於放棄搜尋，煩躁地嘆了口氣。

「她為什麼這麼做？誰給她的膽子和我作對？」

張毅心裡有答案——陸歌煜那點兒風流債，沒有一筆他不清楚的，可是直接說出口，他大機率要承受陸歌煜惱羞成怒的怒火，他不想，於是隱瞞道。

「不知道，興許是……仰慕您，所以才搞這些小動作。」

陸歌煜很煩，他厭惡這種愚蠢的女人，和這種人春風一度簡直都讓他覺得低俗。

可對比著的，他忽然想起懿己，那個讓他用了好些手段都沒得到的人，還是一輪白月光，照在他的心頭。

他最近焦頭爛額，竟都忘了這個牽動著他的女人。

陸歌煜舔了舔唇，被腦海里懿己的一顰一笑勾的起火，他驟然出聲：「懿己最近在做什麼？」

張毅頓時呆住，陸歌煜從拍賣那塊地皮以來，已經有四個多月沒有再提起這個名字了，他以為新鮮勁兒過了，早就沒了觀察，這一問，他還答不上來。

陸歌煜看出來了，不滿地冷哼一聲，「沒用的東西，專案失利，一個女人我還得不到，要你有什麼用，廢物。」

張毅垂著頭聽不敢搭話，面前的陸歌煜眼眸微眯，盯著面前的虛空不知在想什麼，只是張毅知道，每每他露出這種渴望的表情，總不會有什麼好事。

但這次陸歌煜沒有吩咐太過分的事，他只是朝張毅擺擺手，「找個像樣的商務包廂，預約今晚的。」

張毅以為陸歌煜是打算約什麼人談生意，心裡慶幸的同時，腳下飛快地去辦了。

陸歌煜舔了舔唇，忽地笑出聲來，一張俊臉滿是對自己剛剛成型的計劃的滿意。

不合時宜的，門被敲響了，他皺了皺眉，「進。」

是杜蘇。

她看了陸歌煜一眼便挪不開眼睛，臉上帶著幾絲羞赧，進門道：「張毅說你中午沒有吃東西，我就……做了些，你嘗嘗？」

陸歌煜不耐煩地轉過身子不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