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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洗牌邊小聲嘟囔：&ldo;看我下把不嚇死你們。&rdo;

的確是挺嚇人的，畢竟這回一張牌都沒能打出去。

&ldo;痘哥趕緊給錢，&rdo;程卿北催他，&ldo;這回可得翻倍。&rdo;

&ldo;急什麼急，玩三把再說。&rdo;伍明明自信心十足，輸了錢照樣膨脹，&ldo;沒準我就轉運了。&rdo;

第三把終於有順子了，不再是零零散散的一大片，伍明明覺得自己這把肯定能贏。然兒最先出牌的是季優，打完兩圈牌被拆得稀巴爛。伍明明急眼了：&ldo;季優你會不會玩啊？&rdo;

&ldo;這是遊戲規則，我有什麼辦法。&rdo;季優一臉無奈，&ldo;你贏了不就能第一個出牌了。&rdo;

贏了了不起？贏了還要氣他！

伍明明氣得直跳腳，偏偏程卿北還要補一刀：&ldo;給錢，支援網上轉帳。&rdo;

伍明明覺得自己心絞痛，打個撲克也能輸個屁滾尿流，一開始有多豪言壯語現在臉就有多疼。本著不服輸的精神，大戰三百回合，還是敗下陣來。伍明明喊了一晚上，始終熱情高漲，季優都快看不下去了：&ldo;別喊了，待會兒嗓子疼。&rdo;

&ldo;你們榨乾了我的血汗錢，&rdo;伍明明越說越氣，絲毫意識不到自己運氣欠佳，牌技驚人。

&ldo;收攤兒吧，&rdo;鹿泱贏了這麼多錢有點良心不安，&ldo;也該睡了，明早還得起來看日出。&rdo;

季優&ldo;嗯&rdo;了一聲，把撲克牌收好放進盒子裡，拍了拍腿上的沙子起身。伍明明坐在地上懶得動，心裡還沒緩過勁兒，實在是心痛到無以附加。

&ldo;明天一起走吧，&rdo;鹿泱臨走前提議，&ldo;你還欠我們一頓飯呢。&rdo;

季優一臉莫名其妙：&ldo;我什麼時候說的？&rdo;

伍明明更加難過了，抬頭拉了拉季優的外套下擺：&ldo;我答應的。&rdo;

簡單收拾了一通後躺下，伍明明還在心疼自己的小金庫，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帳篷就那麼大點地方，根本經不起折騰。

季優伸手把他按住：&ldo;別動了。&rdo;

伍明明安生了一會兒還是憋不住，不動彈一下心裡不舒服。季優煩躁地&ldo;嘖&rdo;了一聲，手在伍明明的腰上掐了一把，伍明明瞬間警覺：&ldo;你不會是想野戰吧？&rdo;

&ldo;屁大點地方翻個身都困難，&rdo;季優抬手去揪他臉蛋兒，&ldo;小腦袋瓜一天到晚想什麼呢。&rdo;

&ldo;我要睡了，你別碰我。&rdo;伍明明覺得渾身不自在，兩個大男人待在這麼個小帳篷裡，幾乎是挨著的。本來就是血氣方剛的年紀，擦出點什麼火花就不好了，明天起晚了就只能看太陽當空照了。

伍明明說著就閉上了眼睛，一副真的要睡的樣子，季優在黑暗中盯著他看了一會兒，一如多年前的夜晚，他們共枕而眠，季優也會借著月色偷偷描繪他臉上的輪廓。在大洋彼岸每一個夜晚，季優的腦海里都會浮現那張充滿稚氣的臉，想起他熟睡的樣子，撕心裂肺。

只是如今的青年早已褪去稚氣，長長的睫毛搭在下眼瞼，毫無戒備的樣子惹人憐愛。季優在伍明明的額頭落下輕輕的一吻，滿足地睡去。

夜晚的暗色一點點流逝，天空泛起一抹微弱的白。季優伸手按掉手機的鬧鐘，掙扎著要不要多睡一會兒。

伍明明意識模糊地哼了一聲，不知道是不是在說夢話。之前一直吵著要看日出，這會兒根本就叫不醒。季優推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