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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手裡的東西季優直接去了隔壁辦公室，楊律師正靠著窗戶抽菸，季優拿手扇了扇，他實在不喜歡這種煙霧繚繞的感覺。

季優問：&ldo;你昨天找我什麼事？&rdo;

&ldo;沒什麼，我都弄完了，&rdo;楊律師哈出一口氣，情緒難得的低落，&ldo;哪敢耽誤你處物件。&rdo;

&ldo;別酸，&rdo;季優看他臉色不太好，也沒什麼打擊人的興趣，&ldo;出什麼問題了嗎？&rdo;

楊律師嘆了口氣，把燃盡的香菸扔進菸灰缸：&ldo;沒，還是上次那案子，不好弄。&rdo;

一說到這案子季優就覺得他有毛病，自找麻煩，也就他這種傻缺才會接：&ldo;我早跟你說不要接，費力不討好。&rdo;

楊律師沒否認，眼睛看向窗外：&ldo;我看他們一家挺可憐的。&rdo;

性情中人都這樣，即使看遍世間涼薄，有時候也忍不住想要鬥一鬥，即使知道很可能沒有結果，但還是想要努力一把。

&ldo;季優，&rdo;楊律師突然看向他，&ldo;你當初為什麼學法？&rdo;

季優沒想到他突然問這個，回答道：&ldo;沒為什麼，瞎填的專業，也這麼學下來了。&rdo;

這話是真的，他當時本來要學金融，但後來一時興起把第一專業改成了法律，他對金融沒興趣，也不想被家裡人左右，於是任性了一把，把自己推向了一個大坑。為這事他外公還生了好長一點時間悶氣，直到季優要去報到才跟他說話。

楊律師張了張嘴沒說話，他好不容易煽情一下，季優這話讓他怎麼接。

&ldo;薛老說得對，&rdo;季優沒等他回應，繼續說，&ldo;我們身為一個律師，肩上的責任重大，還有很長的路要走。&rdo;

楊律師嘆個氣還沒完了：&ldo;這條路什麼時候才是頭？&rdo;

&ldo;沒有盡頭的，不然我們就失業了。&rdo;季優拍拍楊律師的肩，&ldo;那個案子我和你一起處理。&rdo;

他突然想起以前薛教授對他說的話‐‐

&ldo;正義終將戰勝邪惡，即使現在是黑暗的，也總有光明的那一天，我們就是那個點亮火把的人。&rdo;

第13章 第十三章

即使再難，也得繼續。

季優是個不服輸的人，答應的事就要做到更好，只是這樣就變得更忙了。這幾天正好趕上雜誌社出刊，伍明明每天也連回訊息的時間都沒有，主編的脾氣在這種時候格外暴躁，逮著人就罵，伍明明被罵了好幾次，想找季優抱怨還怕打擾他工作，忙著忙著自然就忘了。

晚上伍明明躺在床上給季優發影片請求，季優剛洗完澡準備睡覺，盯著手機老半天才出聲，聲音裡帶著一絲倦意：&ldo;這麼晚還不睡？&rdo;

&ldo;看你一眼再睡，&rdo;伍明明隔著螢幕沒羞沒臊，&ldo;我們又好幾天沒見了。&rdo;

季優想了一下，問：&ldo;這週末時間能空出來嗎，我們出去玩？&rdo;

&ldo;好啊好啊，&rdo;伍明明答應得相當爽快，&ldo;出完刊我就不用加班了，週末去哪兒？&rdo;

季優問：&ldo;你想去哪兒？&rdo;

&ldo;去海邊吧，可以看日出。&rdo;伍明明回答。

&ldo;好，&rdo;季優笑了笑表示同意，&ldo;到時候教你游泳。&rdo;

&ldo;你……還記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