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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大不列顛的領袖們也不配得到因為建立了情報機構而給予的各種讚揚。英國的環境使他們在開始建立情報機構的時間上大大佔先。她的島嶼的位置,使她很難象法國那樣依靠陸軍直接統治歐洲。她把國家的力量投入到歐洲大陸上衝突雙方的任何一方,就可以決定誰輸誰贏,以此來間接統治歐洲。這種力量均勢政策,無論是主動辦法,還是被動辦法,都需要情報才能獲得成功。情報也有助於經濟擴張,而經濟擴張是英國的另一個力量源泉。因此,從女王伊莉莎白一世時代的弗朗西斯&iddot;沃爾辛厄姆爵士開始,或者正如有人所說的那樣,從更早的中世紀末英王愛德華三世時代開始,英國就注重情報工作了。
那末,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每個國家對待情報的態度,可以被看作是它的地理位置和國內動態的反映。英國是個海上國家,基本上是要防守:皇家海軍未被稱作英國的矛,而被稱作英國的盾。她需要情報。德國是個大陸國家,國內局勢異常緊張。她的軍隊是進攻型的,不需要情報。因此,她沒有能發展情報工作。
這種根本忽視情報工作的狀況,完全適合德國軍官團中社會精華的胃口。他們相信,侵略‐‐他們就是靠侵略起家的‐‐保護德國和他們的生活免受外來威脅。 而在德國內部,在軍隊裡,他們不僅僅忽視情報。他們同情報工作作鬥爭。因為情報工作威脅著他們的職業。
技術的進步自然產生技術人員。比方,在軍事上,就有炮兵專家、鐵路專家和研究外國軍隊的專家。他們的知識給予他們一定的權力。這個權力主要是他們可以拿保留自己的知識相威脅,從而削弱他們國家的軍事力量。這樣的權力使他們能夠首先要求至少在軍事部門內找到工作,然後進入軍官團,然後再往上爬。現有的軍官抗拒這種侵犯,因為它奪走了一度屬於他們的職業。
普魯土一德國軍官團比別的軍官團要強硬得多。它的年輕德國貴族更害怕被免職,因為他們既不能靠自己的土地生活,也不願經商,他們別無去處。此外,自從十七世紀末布蘭登堡選帝侯讓這些反叛的貴族在他的軍隊裡當軍官,以便把他們置於自己的控制之下的時候起,他們就開始享受軍官職位的世襲壟斷權。只要他們來到人世,就能獲得軍官職位。他們認為:唯恐喪失榮譽,指揮官們才不當怕死鬼,只有貴族才享有榮譽,因此只有貴族才有資格領導部隊;資產階級炮兵專家,不論受過多好的訓練,頂多隻能幹瞄準大炮的事情。事實上,這些年輕貴族正謀求禁止他人爭奪軍官職位,儘可能不費力地將職位留給他們自己。用社會學術語來說,他們堅決反對將權力世襲制度改變為論功行賞制度。
如同整個軍官團那樣,參謀部對技術專家在它自己的令人眼紅的領域裡爭奪職業的威脅進行鬥爭。在有些情況下,技術的壓力太大,它只好屈服:鐵路專家就是個很好的例子。參謀部反對情報比較成功。在整個十九世紀,它似乎使自己的一方擁有一些權利。四千年的軍事史告訴我們,情報在戰爭中幾乎沒有發揮任何作用。參謀們相信,贏得戰鬥的勝利,要靠士兵、武器和意志,這在一定程度上是正確的。
但是,當法國人、英國人和美國人看到法國革命和產業革命正在使事物發生變化,因而它們在自己的參謀部內建立專門的情報機構的時候,德國人卻沒有這樣做。他們的參謀部照舊對情報採取利己的反對態度。
德軍的參謀部認為採取這種態度是合理的,它說,既然有關敵人的情報只是整個工作的一部分,指揮官應該把它當作自己整個任務中的一部分來處理。情報工作被列入作戰行動之中。既然參謀部指揮作戰,它就負責情報方面的各種問題。其中一個問題是情報工作是否應該作為一個專門部門分出去,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