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3/5 頁)
腦子思忖著,連翹垂目緘默地跟著邢烈火的腳步往裡走。
一路上,彼此沉默。
突然,一個低沉的嗓音掠過耳旁——
“大哥!”
心下一顫,連翹倏地抬頭。
面前的男人,穿著一身非常莊重的警服,站得筆直挺拔,深邃淡漠的五官在雨幕的渲染下多了一層模糊感來,微握的手指上,一顆閃著光的鑽戒耀亮了她的眼睛。
呵,結婚戒指。
“易處長,久等了!”邢烈火漫不經心的回應,倨傲的態度彷彿拒人於千里之外。
“大哥,一家人,別太見外,還是叫我紹天吧!”
易紹天微笑著伸出手來,很有風度地招呼著,目光掠過連翹時,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黯色來。
“不急,結了婚再改口不遲。”
掀唇,挑眉,邢烈火併不熱絡地伸出手。
握住,兩個男人,一淡泊一冷酷,臉上都帶著若隱若現的疏離客套。
較量,迫人,空氣徒然降溫。
這種緣於雄性生物間最原始的張力比較,讓旁邊的人看得有些肝兒顫。
“我還有事要安排,麻煩易處長再稍等片刻。”寒暄了幾句套詞,邢烈火伸手佔有性的攬住了連翹的肩膀,望向她的眼神裡帶著一種類似於寵溺的表情:
“走。”
他的手帶著滾燙的溫度,讓連翹觸電似的哆嗦了一下。
心裡一跳,他為何突然對自己這麼好?
不過——
不經意瞟到易紹天皺眉的小表情時,她真挺樂意配合。
俏皮地吐了吐舌頭,她主動挽住了冷閻王的胳膊,笑得甜膩:“走吧。”
“翹翹!”腳剛一挪動,易紹天略顯低沉的聲音就傳了過來:“稍等,借一步說話。”
連翹一窒,在腦子還來不及作出進一步指示之前,腳已經搶先一步,不受控制的停了下來。
時隔一年,這個男人還是能令她失態。
可是傷了就是傷了,永遠也無法痊癒。好吧,聽聽他想說什麼吧!她迅速撥出了一口濁氣,沉吟著隨著他走到了旁邊。
身後,一道冷冽的寒光射了過來,如芒在背!
冷閻王怒了!
“翹翹——”
易紹天嘆了口氣,“他不是普通男人,沒你想的那麼簡單,不要讓自己受傷。”
指尖微顫,遺忘了許久的疼痛感竟反常的悉數回籠,連翹輕“哼”一聲,美眸微眯著,潤澤的粉唇上揚了著嘲諷的弧度,“是個男人都不簡單,易處長,你簡單麼?”
“翹翹!”目光微閃,易紹天的聲音和煦得彷彿久別重逢的朋友一般:“考到警隊是你的夢想,夢想成真就好好工作,那我也就放心了,你這是要幹什麼?”
去你媽的放心,去你媽的夢想成真,連翹頓時怒意上湧。
不過,這罵都在心裡,她是淑女。
似笑非笑地瞥著他,不得不說,這個男人真是挺好看的,尤其是他專注凝視著你的時候,眸底深處那種說不出來的憂鬱,忒惑人。
當初就被這小眼神兒迷得七葷八素的,才輸得丟盔卸甲慘不忍睹。
可這男人憑什麼拿著尖刀捅了你的心臟,還拿著紗布來替你包紮,假惺惺問‘你流血了,還疼麼?’
人不要臉,天誅地滅。
漂亮的瞳仁兒掠過一抹冷意,她笑得有些陰險,“易處長,那玩意兒我會替你好好保管的……”
不再聽他廢話,她瀟灑轉身,雲淡風輕走向黑著臉的太子爺,可對上那雙陰沉的眼眸時,肝兒顫啊顫。
那眸神兒,如利刃一般戳得人受不住,好不容易才擠出一絲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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