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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倒也是。&rdo;

李文森盯著棋盤，沒有再說話。

她敗勢已經不可擋，只是在苟延殘喘，等待罷了。

淡粉色茶花的香氣，順著早春細而涼的風，從窗戶裡蔓延進來。

喬伊只用四個棋子，準確來說只有三個，已經一步一步朝她的王座逼來。這是人和人之間天生的差距，每當她面對喬伊，就能提醒自己，不要自以為聰明，世界上仍有很多這樣的人‐‐他們從不參加象棋比賽，卻只要四顆棋子，就能把她逼入絕境。

&ldo;你在心神不寧。&rdo;

他又落下一子，說：

&ldo;出了什麼事？&rdo;

&ldo;為什麼這麼問？&rdo;

李文森半倚在放棋盤的木頭矮凳上，古藍色的大毛線裙擺散落了一地：

&ldo;今天我身上可沒有樟腦味。&rdo;

&ldo;是棋風，你太冒進了。&rdo;

喬伊吃掉她最後一個皇后：

&ldo;你平時下棋時習慣先佈局，再進攻，可你今天第一步出的就是皇后……你的攻擊性無意識地變強了，一般來說，這說明有什麼事侵犯到了你的領地。&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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