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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讓我喪失判斷力的地步。&rdo;

&ldo;……&rdo;

他沒有再糾結這個問題，伸手握住她的左手，恢復了一如既往的笑容‐‐

即便已經面臨死亡的絕境。

&ldo;這麼深的傷疤，恐怕一輩子都不會消失，這算不算是為我留下的痕跡？&rdo;

畢竟這道傷疤，是她為他護住耳朵時，留下的。

&ldo;不算。&rdo;

李文森把手從他手裡抽出來：

&ldo;這是我高尚人品留下的痕跡，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rdo;

&ldo;……&rdo;

他在零下二十攝氏度的冰天雪地裡，笑眯眯地看向她：

&ldo;你真不可愛。&rdo;

&ldo;向來如此。&rdo;

&ldo;不過，我看著這道傷疤，想到它永不會消退，居然覺得開心多過心疼。&rdo;

他說：

&ldo;這是不是有一點變態？&rdo;

&ldo;你在離死亡只有幾十分鐘的時候，關心的居然是一條傷口會不會留疤，這件事更變態。&rdo;

李文森蜷縮在他懷裡，盯著牆壁上浮起的鐵皮，好一會兒，她忽然又掙紮起來：

&ldo;你放開我一會兒。&rdo;

&ldo;不放，你的手再凍下去，就要截肢了。&rdo;

陳世安反而摟緊她：

&ldo;你又要做什麼？&rdo;

&ldo;自救。&rdo;

&ldo;你告訴我怎麼做，你乖乖呆在這裡。&rdo;

&ldo;你還有力氣嗎？&rdo;

&ldo;還有一點。&rdo;

&ldo;那你帶我到那邊去。&rdo;

她指的是，搬重物留下整齊劃痕的地方。

陳世安扶著她，慢慢移了過去：

&ldo;這裡有什麼問題嗎？&rdo;

&ldo;當然有。&rdo;

李文森被陳世安半抱在懷裡，用大衣緊緊地裹著。

她隔著大衣跪在冰層上，像平時她隔著顯微鏡觀察血液標本那樣，目光仔仔細細地掃過地上每一條痕跡。

陳世安沒有催她。

他半抱著她，從後面看著她專注尋找東西的側臉，眼神幽深。

五分鐘後，李文森僵硬著手指，指尖上沾著一些，粉塵一般大小的，亮晶晶的金屬粒。

金屬粒粘在雪上，不仔細看，根本看不見。

陳世安湊近她的手：&ldo;這是什麼？&rdo;

&ldo;我們自救的依據。&rdo;

李文森勾了勾嘴角：

&ldo;鈾-238。&rdo;

&ldo;……&rdo;

陳世安&ldo;啪&rdo;得一聲，把李文森指尖上那抹金屬灰拍落。

李文森：&ldo;……&rdo;

&ldo;你是不是真的不喜歡活著？&rdo;

陳世安微微笑起來，眼神極冷：

&ldo;這种放射性物質也敢直接拿在手上？&rdo;

鈾-238也可以叫貧。鈾，核。燃料製作過程中的副產物。

&ldo;我沒有直接拿在手上，隔了一層冰。&rdo;

李文森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