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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萬鯉對他怎麼樣,把他當包養的小白臉也好,當解決欲-望的工具也罷。
都是他活該。
他抿了抿嘴,關掉床頭的燈,眼神深深地看向一片漆黑的天花板。
黑暗中,他到底是沒再剋制自己,自給自足起來。
萬鯉。
萬鯉。
一片寧靜中,他沉重地呼吸聲越發明顯,到了最後關頭,他緊緊咬著的唇齒最終還是沒控制住,啞著聲喚了出來:「——萬姐姐!」
燥-熱褪去,他躺在床上細細地呼吸著,自厭地捂住自己的眼睛。
「江秦柯,」他心底是無邊無際的難過,「你真是個傻-逼。」
可悲又可笑的傻子。
心機深沉又——欲-壑難填的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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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鯉晚上喝了不少酒,但意識還是清醒的,但她還是忍不住放-縱了一把,狠狠欺負了江秦柯一頓。
而且自己還爽了一把。
她有點不知道面對江秦柯了,現在只能一個人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江秦柯接近她,是因為現實中的她請他幫忙處理暗--殺的事。
他確實瞞了她很多事情。
可是和江秦柯那段高中的記憶不是假的。
她喜歡江秦柯,也是真的。
被欺騙,也是真的。
她心裡一團亂麻,忽然覺得自己看不清了。
從前她能輕易地從江秦柯那雙好看勾人的眼睛裡看出他的喜怒哀樂。
現在好像又不行了,他在壓抑自己,隱藏自己,誰也看不透他,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萬鯉提了提被子矇住腦袋,發出一聲迷茫的嘆息。
忽然間她好像聽到了一陣聲響。
她猛地把被子掀開,坐了起來,眉毛忍不住皺了皺。
什麼聲音?
她還是擔心江秦柯的,進房間的時候沒把房門關死,就怕他晚上出什麼事。
這個聲音——他下床去洗手間了?
真是見鬼了,他腿上都是傷口,剛打了石膏,自己一聲不吭就去洗手間,不怕不小心摔了一跤,傷得更重嗎?
萬鯉一個翻身下床,靜悄悄地站在門縫聽著外面的動靜。
忽然,一陣淅淅瀝瀝的花灑水聲傳了出來。
萬鯉臉拉得老老長,到底是站不住了,她一推房門走了出去。
浴室的門沒關,毛玻璃門上透出昏黃的光,她看出來江秦柯正在在水前伸手試水溫,看樣子溫度適宜了,他收回了手,用沒受傷的左手,一顆一顆地解著病服上衣的扣子。
脫上衣的時候,好像牽扯到他右手的傷口,他忍不住發出一聲悶哼,僵持了兩秒,才緩了過來,繼續剛才脫衣的動作。
萬鯉看不過去了,猛得推開浴室的門:「你在幹什麼?」
江秦柯背著她的身影一滯,然後很慢很慢地轉過身來,低聲道:「我就是想沖一個澡。」
「你現在能沖澡嗎?!」萬鯉太陽穴旁的青筋一跳一跳,氣憤的不像話,急忙走到他面前,開啟他試水溫的手,有些氣憤地伸手不輕不重地捏了一下他受傷的右手。
「你不怕淋到傷口嗎!」
「還是說,你根本不在乎現在這副身體嗎!」
江秦柯愣愣地看著她,有些侷促地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萬鯉現在焦急的樣子,彷彿好像真的——很在乎他。
他咬了咬下唇,做出了一個他最不屑的舉動,他垂下眼簾,眨了眨,把根根分明的睫毛尖上都沾染上一小滴晶瑩的眼淚。
他忽地一抬眼,眼角染著一片極淡的紅。
「萬姐姐,我手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