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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紹均黑著臉跟站在一邊的黑衣人發火:&ldo;愣著做什麼,去拿傷藥!&rdo;
一個黑衣人馬上跑開了。
諾曼德陪著笑道歉:&ldo;對不住,對不住!我回頭就教育這混帳!十一的傷沒事吧?要不然搭我的飛機,咱們去醫院好好檢查一下?&rdo;
宮時衣捂著捱了一拳的右臉,頗為大度的擺擺手:&ldo;不用,這事兒我們倆都有錯,也不必教訓他了,我們倆這算是不打不相識。&rdo;
喬曼在一邊嘿嘿傻笑:&ldo;對,不打不相識。&rdo;
宮時衣瞪了他一眼,開啟手機前置攝像頭,當鏡子照了照,然後整張臉就塌下來了,指著喬曼罵道:&ldo;打哪兒不好,非打臉!我過幾天就要拍電影了,破了相你拿什麼賠我!&rdo;
喬曼舔了舔破了一道口的唇角:&ldo;你也沒手下留情啊!其實沒破,就是有點腫,上了藥,我估計用不了兩天就好了。&rdo;
元紹均在旁邊冷眼瞧著,兩個熊孩子還嘻嘻哈哈地聊上了……不過今天的宮時衣還真是讓他刮目相看。
他一直覺得宮時衣性子太軟,這樣的人,估計從小就被人欺負。
……事實上宮時衣上輩子還真沒被人欺負過,倒是所有人爭相慣著他呢。
有的人喜歡一個人,恨不得給他塑造一個真空出來,隔絕所有傷害,讓他呆在精心打造好的城堡裡,活得像個小王子。
元紹均卻不想這樣,他希望自己喜歡的人能堅強起來,獨自即能應對風雨!
一隻純白無害的兔子,他可以寵著,但實話說,這種寵與尊重無關,就連元紹均自己,都不能確定他會不會有一天,就膩了,不喜歡兔子了。
現在的宮時衣腫了半張臉,形容狼狽,遠不似先前光鮮,但元紹均這麼看著,反覺得他生動了許多……終於忍不住上前使勁兒揉了揉他的頭髮。
宮時衣雙手抱頭,把作亂他的大手抓住,使勁兒丟了出去‐‐當著這麼多人呢,他可在意形象了。
恰好,這時黑衣人拿了一盒藥膏送到元紹均手中,藥膏是用一種扁圓形的盒子裝著的,頗有古風雅韻。開啟一看,裡面的膏體是淡黃色的,油脂細密,聞起來有一股中藥味,也不知道是用哪幾味中藥調製出來的。
用濕紙巾淨了淨手,元紹均從裡面挑出玉米粒大小的一塊來,按在宮時衣臉上。
宮時衣忍不住嗷的一聲,&ldo;疼疼疼疼疼,你輕一點嘛。&rdo;
&ldo;打架的時候怎麼不怕疼了?&rdo;元紹均沒有手下留情,&ldo;忍著,揉散了才好得快。&rdo;
喬曼在一旁看著,這要是平常的時候,他這種神經粗大的傢伙,早趁勢要求元紹均將藥膏分他一點了,他現在也是傷員啊!可不知怎麼的,現在他根本不敢跟元紹均說話,躲到諾曼德後面,喬曼後知後覺地裝起了鵪鶉。
等上完了藥,宮時衣感覺自己右半邊臉都木掉了,眼眶中淚水盈盈打轉,他死忍著才沒有掉出來,最後苦兮兮地吸了吸鼻子。
他以為元紹均會追問他們打架的原因,但這個男人給他上完藥之後,就跟諾曼德接著談正事去了,留下他和還在裝鵪鶉的喬曼,面面相覷。
&ldo;你那是什麼鬼樣子?&rdo;宮時衣用右手虛掩著右臉,斜視對面的熊孩子。
熊孩子鬼鬼祟祟地看一眼元紹均他們離開的方向,突然鬆了一口氣,道:&ldo;可嚇死我了……怪不得別人總說元是最可怕的男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