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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舊了,每到高音處就發出破碎聲。
這個城市對他來說是陌生的。但一想到自己多年的好友這四年來就是在這個城市裡居住生活,陌生的街道也忽然有了一點親切的味道。
他沒有通知父親自己出來旅行的事情,只是在家裡留了一張紙條。其一他不想讓父親對他的事情問過來問過去的,其次他也認為父親並不想關心他。如果他貿然打電話過去,無異於強迫父親不得不假模假樣地拿出一幅關心的口吻來敷衍他,雙方都是在浪費時間。
他疼愛朱麗就夠了,我用不著他來管。畢竟只有朱麗是他的真正的孩子。
朱昔看了看手錶,下午一點零十分。跟歐陽操約定的時間已經過了。
這件事情歐陽操說之前,我倒還沒怎麼仔細分析過。但現在回想一下,發起這個遊戲的人,叫什麼來著……Revival?他的動機好像有點可疑。正好就是那一天,他突然註冊上來,跟我搭腔,要我去什麼降靈網幫他降靈。我從來不認識他,他怎麼會突然找上我?是巧合嗎?還是早就有預謀的?
如果說那個Revival就是“她”的話,那麼她就是故意用降靈會這種形勢來暗示自己的復仇了?
朱昔感覺自己的後背又開始出汗了。他抬頭朝道路遠處望去,一個身穿白襯衣的少年出現在他視線範圍內。
比起司空琴的房間來說,眼前的臥室零亂得多了。木頭雙人床上,亂七八糟地堆著四五個靠枕。深藍色的組合型電腦桌擺在房間一角,桌面上幾乎沒有空間。全是書本,筆,茶杯和電池之類的小東西。電腦是自己組裝的雜牌機,從鍵盤和滑鼠上能看出長期使用的痕跡。螢幕雖然擦得很乾淨,但顯示器上方卻有厚厚的一層灰。書架在靠窗的地方,一排排的書和幾個筆記本參差不齊地擺放在一起。垃圾桶幾乎都滿了,也沒有清理。
除了這幾樣之外,房間裡就沒有別的東西了。地板是很普通的淺色石頭地面,靠近電腦桌的地方留著一些類似咖啡的褐色汙漬,看上去特別顯眼。
這就是……歐陽操的房間?
司空琴慢慢走到房間深處,透過玻璃窗朝外張望。這是一間朝南的屋子,這個時候本來應該是陽光滿室的,但今天偏偏是個陰天。頭頂的烏雲一層層地堆著,彷彿是一種不詳的預兆。
“不好意思,房間太亂了。”歐陽操的母親端著一杯冰鎮飲料走進來,本想放下杯子,但環顧整個房間,竟然找不到一個可以放杯子的空間。她好像也沒想到房間竟然會亂成這樣,忍不住笑起來。“我一直沒有時間幫他打掃屋子,他自己又不勤快。”
“謝謝,阿姨。”司空琴從她手裡接過杯子,輕輕抿了一口。站在這裡,站在這個她曾經熟悉的女人面前,感覺就好像在大雪天裡突然闖進一個充滿暖風的房間。到處都是他們母子生活的痕跡,溫存,柔和,像一陣和風,密密地吹向司空琴。“歐陽出去很久了?”
“嗯,他說他要去接一個朋友。我還以為是接你呢。”她扔開放在床角的靠枕,示意司空琴坐下。“他不知道你要來嗎?”
“不,我告訴他了。可是我沒說具體到達時間。”司空琴在床尾坐下,低頭看著桔黃色床單上的花紋,“他給過我地址,我想自己一個人走到這裡來。”
“哦?”她像孩子一樣地笑起來,“為什麼不讓他接你呢?你還拿著一箱行李。”
司空琴用餘光捕捉到了她的表情。沒有看清楚,只是朦朦朧朧地看到一張充滿慈愛的笑臉。她不敢抬頭去看,她怕看到那張臉真的如多年前一樣,毫無變化,同樣也害怕看到這張曾經美麗絕倫的臉上出現皺紋。
真美。她那雙眼睛還是跟當年一樣,清澈得像孩子。我不明白,為什麼在那個小鎮生活過之後她的目光還能這麼幹淨?她難道不知道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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