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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出手如電,已把棺材蓋蓋住。
歐陽大摺扇已戳向那人。
正在這時,精光一閃,直奪歐陽大。
歐陽大摺扇闔,一拍而退,格飛一柄利刃!
發暗器的人當然是無情!
那人一闔上棺蓋,一拳就打下去。
木質堅實的一具上好棺材蓋,竟給他一拳打了個大洞,那人的手已像鋼箍一般扣住司馬荒墳的咽喉!
司馬荒墳武功本來極高,但一上來就倉促失足,跌落棺中一身武功,無法旋展,待要衝出時棺蓋已罩了下來,正圖掙扎時,棺木碎裂,木屑刺得一口一臉都是,血漬斑斑,但咽喉已被人捏住,縱有百變之能,也肉在砧上。
獨孤威怒吼,摔開土行孫,正待衝過來,忽然心中一凜,停下步來,因為一個少年已緩緩的站了起來,冷冷的盯著他。
這人便是冷血,他手上已沒有劍,卻抓住一柄適才無情射向歐陽大的長刃,盯著獨孤威的喉嚨。
獨孤威彷彿感覺得到自己喉頭的面板已冒起疙瘩了。
無情冷冷的盯著歐陽大,歐陽大站離無情十步之遙,也不敢造次。
然後只聽無情靜靜地道:“二師弟,多虧了你。”
那人正是鐵手,武林四大名捕之二,神手無敵,內力深厚的鐵手。
也正是那棺材店的老闆。
他的手仍握著司馬荒墳的咽喉,笑道:“我一直等待最好的時機。”他望著無情左脅的傷處。
無情淡淡地道:“我知道,我們都不怪你。我的傷,不礙事,你放心!”
鐵手這侍機而發,乃掌握得千鉤一發,卻是天衣無縫;先行擲出土行孫,撞開獨孤威,使他長槍無法觸及無情,又引開了歐陽大,再以棺材制住司馬荒墳,使無情能夠及時對付歐陽大,還在閃電般的光景內,解了冷血的穴道,以阻獨孤威等人的反擊。
這幾下動作,一氣呵成,而且無懈可擊。
現下無情與歐陽大對峙著,鐵手控制住司馬荒墳,冷血盯實了獨孤威,土行孫被獨孤威撞到棺材店的一個角落裡去。
歐陽大眼睛仍然注視著無情,卻道:“是鐵手?”
鐵手笑道:“正是。”
歐陽大道:“好武功。”
鐵手道:“不敢。不過只要你一出手,我就可以保證你一點。”
鐵陽大道:“哪一點?”
鐵手道:“你一出手,司馬荒墳便是死人。
歐陽大鐵青著臉,道:“哦?”
鐵手笑道:“我本也不想司馬先生死,我想逮他歸案。可是,你一出手,我就得相助無情大師兄,我不能由你去對付受傷的大師兄。所以,司馬先生那時只好認命了。”
歐陽大的臉色變了數次,始終沒有出手。
歐陽大確實看出了無情的傷口正在流血,若要攻殺無情,這便是絕妙時機,何況無情已離轎。
可是鐵手在短短几句話間,便把一個燙手山芋扔了給他:他要是出手,等於先殺了司馬荒墳,而他自己能不能一舉而搏殺無情,還是個未知數。
歐陽大沒有出手,獨孤威也不敢先出手。
無情淡淡道:“二師弟,你的易容術又精進不少了;我居然把你認作是敵人。”
鐵手笑道:“也許我天生就比較適合開棺材店吧。”說著又向司馬荒墳笑了笑。司馬荒墳氣炸了臉,卻不敢動彈。他一生專在有關死人的事物如幡旗、荒墳、棺材中給敵手淬然一擊,而今卻給鐵手以彼制彼,脅於棺材之內,絲毫不能動彈,心中也不知是什麼滋味。
冷血盯著獨孤威冷冷地道:“除了薛狐悲、武勝東、武勝西、關老爺子、張虛傲、莫三給給、西門公子七人已歿外,你們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