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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行。
穆向遠吸了口氣,好嘛,可可愛愛的小學員又要來了。
這事兒,他一定要告訴安鶴一。
只是他再次飛出國之前,匆匆回到同安就又一頭扎進了駕駛艙。
“旅遊的人多起來了。”穆向遠看著油單,核對著飛控電腦上算出的資料,“通知客艙,可以上客。”
晴空萬里,飛機載著乘客們的海島夢,衝上雲霄。
駕駛艙裡的穆向遠和副駕卻不得閒,他們監控著航路情況和資料。穆向遠盯著氣象雷達瞧了會兒,盤算著怎麼躲避雷雨區。
“問問管制,前面的飛機是怎麼走的。”穆向遠朝副駕點了點頭。
管制回覆,有的飛機直接穿過雷雨區,有的繞飛。
穆向遠點點頭,沉思了一會兒:“申請高度,我們繞過去,儘量減少顛簸。”
這種可做可不做的事情,穆向遠有自己的考量。一繞飛就耗油,這個月節油獎肯定泡湯了。
但是不繞飛,顛個十來分鐘,乘客受不了。屁股難受,心情也不好。
所以穆向遠決定繞一繞,儘量不破壞乘客們奔向海島的好心情。
好比安鶴一做手術,在切除腫瘤的時候,他往往會盡可能切乾淨一點。病人被打了麻藥什麼都不知道,但此時的醫生,正頂著巨大壓力和風險。
手術刀穿梭在方寸之間,血管密佈,周圍都是顱腦關鍵部位。
求穩,只把腫瘤關鍵部位切除就好,這樣手術時間短,安全性高。但在未來,患者會承擔復發和其他未知的風險。
所以安鶴一會選擇儘可能全部切除,很累很難又危險,但他一樣會去做。顯微鏡看不清楚的地方,他就目視,一點點磨骨,找到藏在深處的腫瘤。
這是為數不多的安鶴一講給穆向遠聽的關於他手術的事情。穆向遠聽得出來,這裡有個選擇的問題,安鶴一也會猶豫。
那時穆向遠就是這麼回答安鶴一的:“我懂。我可以不要節油獎,但我的飛機必須安全,乘客的腦瓜子不能嗡嗡。”
所以在安鶴一看來,他和穆向遠是性格完全不一樣的兩種人,也做著完全不一樣的工作,有時候,他們又神奇的可以互相理解。
這種腦回路能撞到一起的感覺,讓安鶴一覺得挺奇妙。
盧大姐孫女的手術,最終是由吳主任做的。安鶴一在別的手術檯上,正在給齊大夫的一名患者二次手術。
還是動脈瘤,還是齊大夫決定的做介入,卻出現了後遺症,又不得不二次手術。
這次患者說什麼都不讓齊大夫看了,最後吳主任讓安鶴一出馬。
齊大夫畢竟是第一次手術的主刀,這次給安鶴一當一助。臺上,他是大氣不敢出,生怕安鶴一皺個眉把他臭罵一頓。
但這不是安鶴一的風格,吳主任選安鶴一給齊大夫擦屁股,就是看準了安鶴一隻會好好做手術,其他的都放在後面。
“病人的生活方式也要考慮,他家吃飯重油重鹽,光靠我們說也很難改變。”安鶴一沉聲說,“如果是生活習慣還不錯的病人,你第一次手術沒什麼問題。不要想太多,專心手術。”
一段話說的齊大夫心平氣和下來,他瞧了瞧安鶴一。戴著口罩,他只能看見那雙好看的眼睛。
此刻,這雙眼睛正盯著患者的腦袋,專心致志做手術。
“外科大夫和飛行員有相似之處,我們都有嚴格的流程,是安全的底線,因為我們的工作,和人的性命相關。”安鶴一在給新來的規培生講課,“但我們和他們又不完全相同,我們常常要面對不可預測的緊急情況,比如術中突然出血,找不到出血點。”
“這時候,考驗的不僅僅是技術,更有我們做決定的能力。”安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