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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竟赫然真的是韓貞。
難道他居然還在替葉開找酒?
雪光反映,照上了他、的臉,他的臉上竟赫然全是血,血也已結成了冰。
葉開只覺得胸中一陣氣血上湧,立刻從他隱藏的小石後沖了出去,衝到韓貞面前,一把握住了韓貞的肩。
韓貞看了他一眼,忽然道:「酒呢?……你知不知道什麼地方有酒?」
他竟已不認得葉開,可是他還在為葉開找酒。
他的臉竟已幾乎完全破碎扭曲,竟像是個已被人一腳踩爛了的硬殼果。
葉開不忍再看:「你……你怎麼會變成這樣子的?這是誰下的毒手?」
韓貞似乎想笑,卻笑不出,嘴裡還是喃喃的在問:「酒呢?什麼地方有酒?」
葉開的心,也好像被人重重踩了一腳。
郭定就在身後,忍不住道:「他就是韓貞?」
葉開點點頭。
郭定也不禁嘆息,道:「看來他是在替你找酒的時候,被人痛毆了一頓,打得他神智記憶都喪失。」
葉開用力握緊雙拳,黯然道:「不過他還記得替我找酒。」
郭定嘆道:「看來他也是個好朋友。」
葉開恨聲道:「只可惜我不知道這是誰下的毒手?否則……」
郭定道:「我想這絕不是上官小仙。」
葉開道:「哦?」
郭定道:「一個女人,絕不會有這麼重的手。」
韓貞實在被打得太慘,不但臉已破碎扭曲,連肋骨都已陷落下去,至少斷了六七根。
他怎麼能活到現在的?
在這種冰天雪地裡,他怎麼還沒有凍死?
葉開想問,但韓貞卻已甩脫他的手:「放開我,我要去找酒。」
除了這件事外,他已記不得別的。
葉開嘆了口氣,柔聲道:「好,我帶你去找酒。」
這句話說完,他已點了韓貞的睡穴,將韓貞攔腰託了起來。
郭定道:「只要能安安靜靜的睡一天,他也許會清醒的。」
葉開嘆道:「但願如此。」
屋子裡有床,也有燈。
葉開將韓貞放在床上:「你有沒有火摺子。」
郭定已燃起燈,燈光照在韓貞臉上,更慘不忍睹。
葉開雖不忍看,卻不能不看,他一定要查出這是誰下的毒手。
他雖然是個不願記住別人仇恨的人,但這次的情況卻不同。
若不是為了替他找酒,韓貞又怎麼會落得這麼慘。
為了這樣的朋友,無論什麼事他都應該做。
郭定也在凝視著韓貞的臉,道:「這不是鐵器打的。」
葉開點點頭,若是被鐵器打傷,傷痕也可以看得出。
郭定道:「難道有這麼重的手法?」
葉開道:「韓貞的武功並不弱,能一拳打到他的臉,這樣的人並不多。」
他忽然想起自己也曾一拳打在韓貞臉上,但是那次的傷痕卻遠比現在輕得多,顯得這人的手不但比他重,手上一定還有特別的功夫。
解開衣襟,肋骨斷了五根。
如此寒天,韓貞穿的衣服當然也很厚。
郭定皺眉道:「隔著這麼厚的衣服,還能一拳打斷他五根肋骨,這種人實在不多。」
葉開道:「而且這只是硬傷,並沒有內傷。」
若不是衣服上沒有鐵器的痕跡,無論誰都會認為這是被一柄鐵尺打傷的。
郭定道:「難道這人的手竟跟鐵尺一樣硬?」
葉開道:「看他的傷痕,也不像是被鐵砂掌一類的功夫打傷的。」
郭定點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