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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銀芽不知道尉遲浚為了見她一面,冒著性命危險來到帝京,雖然同樣十分思念她的浚哥哥,還是強打起精神在御膳房中幹活。
宮中的廚房就好似戰場,雖然不是伺候皇帝,但是治地諸侯畢竟也是皇親國戚,來頭不小,待在自己的封地一久,派頭自然也像個土皇帝,吃飯這等大事自然也馬虎不得。
光是一天下來,就得烹煮將近百道的珍饈佳餚,糕點也含糊不得,必須做得精緻可口,賣相佳,味道更要合胃口。
正是這般挑剔的工夫,先前一連累垮了數十個宮廚,正愁無人可以掌灶,想不到天降福星,來了個巧手玲瓏的易銀芽,簡直是久旱逢甘霖。
「醬燒乳豬,爆香肉酥,紹興醉蝦……嘖嘖嘖,銀芽丫頭真的是手藝過人,同樣一道菜,別的廚子就是煮不出一樣的好味道。」
御膳房的其他掌灶,雖然也是經驗老道的廚子,但是一碰上挑嘴的磨人使節,照樣是叫苦連天。
易銀芽這個年紀看來不大的小廚娘,卻在短短的數月之間,就切實的掌握了治地諸侯的口味,實在教人刮目相看。
「幾位老大哥別笑話我了,我也是這些日子邊看邊學,還不到火候呢。」面對老前輩的讚賞,易銀芽向來謙虛不居功。
她抓起一把嫩綠蔥花,撒上特別調配的蝦羹,宮人來來去去,忙著將熱騰騰的美味佳餚端上大殿,以供嘴巴極刁的使節趁熱享用。
突然,一名宮人匆忙的跑進灶房東張西望。「善王想見今天負責掌灶的廚子。」
登時,御膳房裡吵雜的叫喊聲,以及忙碌來去的人影,鐵勺敲擊著炒鍋的匡啷聲響,全在這一刻停下。
善王是鄒國皇帝的異母兄弟,也是與鄴國諸侯一同治理玄雀國領地的治地諸侯。
兩國諸侯中,就屬善王的嘴巴最挑剔,從來不曾見他對哪道菜或是糕點滿意過,更別提是召見廚子了。
易銀芽忐忑不安的跟著宮人步入映雪殿,通常兩國諸侯都會一同在此殿用膳,一方面是保持平衡友好的共治關係,一方面也是以防對方在膳食中動手腳。
今日因鄴國的諸侯有病在身,是以早早就用完膳,回到偏殿歇息,此時,映雪殿上只剩嘴巴頗刁的善王一人進食。
「啟稟王爺,今日負責掌灶的人已經帶到。」
宮人戰戰兢兢的福身,跟在後邊的易銀芽也有樣學樣的躬身低頭。
善王高坐在殿上,長長的案桌上擺滿精緻食物,幾乎每一道都是出自易銀芽之手。
「把頭抬起來。」善王命令道。
擋在易銀芽身前的宮人趕緊退開,易銀芽保持著欠身的姿勢,慢慢將布滿不安的臉蛋抬起,看向殿上的善王。
「這些菜都是你煮的?」
善王年紀並不大,看上去頂多而立之年,相貌雖然不及尉遲浚俊麗,倒也清秀斯文,挺賞心悅目。
易銀芽心中暗暗吃驚,原先還以為善王是個年歲已高的諸侯,想不到是個錦衣玉面的青年。
最教她吃驚的還在後頭,善王竟然對她一笑,眼中是毫不掩飾的好感。
據傳,善王個性古怪難測,妻妾不多,也鮮少有他看上眼的女子,如今想來或許也不奇怪,畢竟他樣貌不差,又貴為鄒國皇帝的兄弟,還有半個玄雀國當作領地,難怪經常有女子主動投懷送抱。
「稟王爺,這些菜確實是奴婢所煮,不知味道是否有任何不妥?」易銀芽面容朝地,不敢再與善王對眼。
「你是第一個可以煮出合本王胃口的廚娘,本王要好好獎賞你。」
善王擊掌召來等候在旁的宮人,宮人立刻將數疋錦織布帛、一箱白花花的銀子,輪番呈上。
易銀芽心下一急,趕緊跪伏在地。「這本來就是奴婢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