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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明棲和聞駱過來,明文賀略微渾濁的眼睛裡有光晃了晃,定定地看著明棲。
這個他寶貝了半輩子的女兒。
同時,也預感到,殘忍地讓她知道一切後,她的崩潰。
可什麼都閉口不提,隱瞞,何嘗不是一種殘忍。
前些陣子剛剛吵過架,還被明文賀兇了一通,明棲現在都有點兒不想面對。
她捂著胸口,看向聞駱,妄圖讓他去敷衍一下兩個人。
可聞駱卻拍了拍她的肩膀,對她道:「去吧。」
與此同時,明文賀也朝她招手:「七七,過來。」
這也是夠神神秘秘的。
明棲想了想,刷卡開門,引著明文賀和明澤進了房間。
總統套房,房間說不上小。
可按照明家人自身的居住面積來講,這麼大的一個房間裡塞了三個人,還是有些擁擠。
明棲在門口換了柔軟的拖鞋,朝兩人說道:「房間不大,隨便坐。」
這何止是不大,在明文賀眼裡,這簡直是蝸居,是公主落了難搬到貧民窟。
酒店這種地方偶爾住住還好,長期住下去無異於要人性命。
居住狀況尚且如此,那飲食也不能好到哪兒去。
女兒奴一輩子,明文賀的目光在房間裡看了一圈,不禁心裡感慨萬千,甚至要老淚縱橫。
他坐在沙發上。
明棲給他和明澤都倒了一杯水,冷冷問了句:「你們怎麼來了?」
明文賀這會兒也不再繃著,雙手交叉搭在腿上,不自覺地搓了搓。
「七七,」明文賀中氣十足地開口:「爸爸來給你道個歉。」
他說道歉,明棲立馬就想起那天他用手指著她,指責她嬌生慣養不識大體。
委屈的感覺一上來,明棲倔強的把頭往旁邊一偏,嘴硬道:「您哪會有錯,不敢讓您道歉。」
明文賀一噎。
按照在家裡的固定程式,這會兒明澤應該在兩人之間打個圓場。
他淡淡開口,卻說:「妹,哥也給你道個歉。」
明文賀的道歉她懂,可明澤的道歉因何而來?
明棲愣了下,名為第六感的東西又在隱隱提醒她不妙。
明文賀用乾枯的手掌摩挲了把臉,深深地嘆了口氣,才將話說下去:「爸爸給你道個歉,有件事隱瞞了你很久,久到不得不用一個又一個謊言來欺騙你,甚至叫你和聞駱之間都有了嫌隙。」
明棲不自覺坐直身子,渾身發涼。
她隱隱覺得,這件事比聞駱隱瞞她的秘密更為嚴重,嚴重到已經不在她的預設範圍內,甚至不太敢聽。
「你說。」內心迴避著,可理智卻讓她開了口。
明文賀端起桌面上的水晶水杯,喝了一口涼白開,才將這個故事,緩緩地講了下去。
渾身很涼,整個人都在下墜。
明棲像是被扔進了深淵,真相裹著她,讓她飛速思考,可腦子卻成了一團漿糊。
有個醫生去世,他的去世和她有關。
盛時煙是這個醫生的女兒,所以她討厭自己,理由充分。
聞駱不喜歡盛時煙,盛時煙也許也從來沒有喜歡過聞駱,她故意和聞駱走得近,不過是蓄意報復。
聞駱根本沒有給盛時煙寄過水杯筆記本和cd,陸陸續續「照顧」盛時煙的,是接受家裡命令的,自己的親哥哥。
盛時煙能順風順水地在娛樂圈風生水起,背後的「乾爹」是明文賀,是他替她掃平一切障礙。
全網黑的通稿是盛時煙買的,聞駱只是過去警告她一下。
怪不得,怪不得高中那會兒,在家裡吐槽盛時煙總是跟自己做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