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舊憶醋(第2/2 頁)
誰還睡得著?
現在又說不用她跟他去御書房了。
“你故意的吧?”元知酌自己揉著腿。
遲奚祉折身到外頭換下朝服,聞言散淡地睨了她一眼,“那你先跟朕去前殿。”
“你說不去就不去,說去就去?”元知酌掀過一側的錦被蓋在身上,側過身去留給他一個無情的背影,她悶聲拒絕,“算了,看見你就煩,你快些走。”
楊宗既來了,那她去了也是討嫌,不如不去,留個耳根清淨。
遲奚祉沒有強求她,原本準備走了,又行至榻前,替她將金鉤裡的床幃放下,隔著層層薄紗深深地看了會兒她纖瘦的背影,囑咐著底下人記得叫她用膳,而後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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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宗一手執白棋,一手端茶碗,他盯著底下的殘局嚐了口黑茶。
忽而,聽到門口的動靜立馬放下東西,站起身來行禮,“陛下萬福金安。”
底下打掃的小太監也停了手裡的活,跪拜在地上。
遲奚祉沒往下看,只是隨意地揚了揚手示意他們起身,他徑直往主位上去,“楊學士清早趕來,所為何事?”
楊宗站起身,理了理下巴上短硬的一撮山羊鬍,眸色複雜,“不知臣昨夜上奏的密函陛下可看了?”
遲奚祉將抬手渳了渳瓷杯中的茶水,陳香伴著木香,口感厚重但不苦澀,非常適合今年的秋季,潤過茶水的嗓音平靜,“皇后替朕看過了。”
聽罷,楊宗皺起眉頭,有些疑惑,但更多的是詫異,他張了好一會兒的嘴巴,揣摩著上位的意思,最終也沒說出一個字來。
“都先下去。”遲奚祉狹眸居高臨下地掃過楊宗,他一眼看穿了底下人在想什麼。
殿內安靜下來,漏刻發出一聲細微脆響,錡窗外的木芙蓉盛開又濃了一分。
楊宗掀袍跪地,畢恭畢敬道:
“陛下,皇后娘娘不論先前如何,即為貴為中宮,理應恪守婦道、勤謹持重,若是幹理朝政、穢亂宮闈實在有失皇家體面。”
簡單一句話,旁敲側擊元知酌本就沒有背景,又直點她太過輕浮。
楊宗混到如今的這個位置,說一句帷幄近臣、國之亞父也不為過,他已經不需要再使那些不入流的陰險詭詐之術。
即使為達目的,他也求的是臣子忠義和君子風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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