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裝慘男(第2/2 頁)
之下新栽的拒霜花兀自明豔。
元知酌的站定在門外未動,她心思似乎飄得有點遠,清冷的眸光因晦暗的天色而深致。
“娘娘。”
“娘娘。”……
鄧蘊祥連連喊了幾聲,元知酌緩緩看過去,他攥著手,低聲提醒道:“娘娘,陛下在等您。”
她輕應了聲,方伸手推門。
“你又在等我回來?”元知酌問得惺忪平常,她往前走了兩步,身後的沉重的殿門被人從外面關上。
殿內燈影晃動,滾滾明浪,年輕的帝王高坐明堂,一雙漆黑的眸子沉靜地望著她,不鹹不淡地應了聲,“嗯。”
隔得距離有些遠,他的聲音很是不明朗,貝殼嵌花窗,月朦朧,人朦朧,心也朦朧。
不知道是第多少次重複這樣的對話,他像是困在閨閣之中等愛人回家的新婦,苦苦等候,不勝其煩。
元知酌穿過殿中央的百獸屏風,一雙含花籠煙的眸子醉人三分韻,玩笑了句,“陛下每天都不找人玩兒嗎?不找樂子,不尋歡愉?”
遲奚祉往後仰了仰身子,骨節分明的手支在額角,剛從一堆奏疏裡抽身,他眉眼裡倦著些疲怠,“朕沒有玩伴。”
元知酌拾階而上的腳頓了頓,遲奚祉視線望著不遠處房樑上的飛龍接著道:“所有人都怕朕、懼朕、敬朕,但是獨獨不愛朕。”
平淡的語氣聽在元知酌的耳朵裡有幾分稚氣,“朕只能和你玩。”
世間所有,遲奚祉可以利用、可以扶持,但絕對不能走得太近,更忌諱投入情感,朝堂上所有爾虞我詐、爭權奪利,都只是他手中的棋子而已。
帝王生來就是作壁上觀之人,是棋局後面的操控者,舉杯談笑間定人生死,宦海風波只許他高臺獨坐,容不得半點心慈手軟。
但,江山沉浮怎敵百媚千紅。
遲奚祉本來是沒有野心的閒散人,也沒有什麼一定要到手的東西,可如果能徹底地得到她,那傾注豪賭、踩著千萬人的屍首上位又算得了什麼呢?
他的絕情是因她生情,他的存在因她而有意義。
——碎碎念:
我本人:沒人陪你玩?這話你好意思?
遲*心機男*裝慘男*奚祉:嗯,怎樣?
無聊的追妻手段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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