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雙喉結(第1/2 頁)
鄔琅自怨自艾,像個棄婦,誰聽著都煩。
洛白輕嘖了一聲,即使面具半掩容貌,也能看出他的耐心罄盡,作勢就將腰間剛放回去的刀抽出來,鄔琅看著他的動作,立馬噤聲。
四周歸於安靜,只有樹枝上的落雪跌下的簌簌聲,洛白淡淡將手收回,深呼了一口氣後,闔眼養神。
鄔琅環抱著手又嘀咕了一句:“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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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時,鸞禧宮正殿內。元知酌睡得正香,卻被遲奚祉鬧醒。
她有些惱火,連眼皮都懶得掀,翻個身背對著遲奚祉後就不動了。結果就是她就被他提著後頸給捏了起來。
元知酌本也不是什麼耐心之人,昨日為了哄遲奚祉、抱住這棵唯一的大樹,連連說了許多好話,卻被他涼涼一眼就看穿,【失了憶,朕的皇后性子倒是熱情了不少。】
元知酌臉一橫,眉一擰,當機立斷——不哄了,提著鞋就跑了。
一夜過去,元知酌攏回了些神,她懶懶地睜開了一隻眼,打著哈欠問道:“陛下何意?”
遲奚祉將她身上的軟被掀開,手穿過她的大腿,將人勾進懷裡面,“跟我去乾寧宮。”
他下了早朝便立馬又趕回到了鸞禧宮,這些日子,須得把外面那些事解決掉,斬草除根,永絕後患,不然她不待在他的身邊,他總是擔心無心之人講漏了什麼,引她懷疑。
元知酌像是散了骨頭,順勢就將手勾在他的脖頸上,將臉貼在他的側頸上,先是不明不白的答應了聲,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嗯?”
見她還在神遊,遲奚祉撥開她臉上纏著的烏髮,將她的臉扶起來,取了帕子擦在她的臉頰,說道:“昨夜不是說想要出去,朕帶你出去。”
元知酌剛要睜眼,又被喊住,“閉上,朕給你擦臉。”
她乖乖地聽話,仰著頭,方便他的動作,嘴上嘟囔道:“可我還想再睡會兒。”
元知酌不太想去,乾寧宮就在遲奚祉的眼下,她無處遁形,好歹在鸞禧宮她還能夠翻翻找找,拼湊出一些自己過往的蛛絲馬跡。
說到底,是她疑心重,不太信遲奚祉的話。
他溫熱的掌心貼著她的臉頰,“去乾寧宮睡,朕那的床更軟更大。”
元知酌臉上沒有什麼觸動,只是還沒拒絕,倏地,一個輕柔的吻落在了她的唇瓣上,很軟也偏涼的觸感。
元知酌猛然睜開,她很快地別過頭去,下意識躲避了這個蜻蜓點水般的親吻。
遲奚祉看著她的抗拒,皺了皺眉,捏住她的下巴,將人轉了回來,歪著頭似笑非笑地問道:“不給親?”
元知酌秉承著“節操”,又得給他順毛,解釋道:“我……還不適應,況且我們還未成婚。”
這話聽來,也並無假話。
“好啊,朕會帶著你慢慢適應的。”遲奚祉語氣雖柔,但是妖冶的臉上笑意不達眼底,連著那顆勾人的淚痣都少了幾絲風情。
他溫和地替她順了順亂糟糟的頭髮,將頭頂翹起來的捲毛壓下去。
元知酌脊背發麻,僵直地坐著。
她不管他們之前玩的有開,但是現在她還不太能適應太過親密的接觸,她雖然覺得遲奚祉對她百般依順,但是她看他總有些發怵。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甦醒後,第一個見到的人是他、唯一能夠依靠的人是他、今後要與之偕老的人也是他,所以元知酌會不受控制地去接近他。
但同時,兩人的差距擺在這,很多事情也還不明不白的,她面對他時免不了會有害怕惶恐和局蹐不安。
元知酌原本還想著,她的母族應該是有些身份地位的,她也應該不至於任他擺佈,結果昨日一試,連門口的侍衛都不賣她三分薄面,她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