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從頭越(第2/2 頁)
的眼眸閉了閉不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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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紗之內。
遲奚祉剛剛洗漱完,只著單薄的寢衣,如墨般的長髮並未綰起,披散在背後,散落在胸前,遮住那精緻白皙的琵琶骨,似露未露,禁慾又勾人。
房間內的燭燈已熄,唯留兩三顆夜明珠打亮,窗外的積雪如月,凝成片片瓊華,躍進屋內,像是橫亙出的一道銀色長廊。
床榻裡頭的絨被微微凸起,裡兒的人兒早已熟睡。
藉著微弱的光,遲奚祉的手緩慢地撫上元知酌的臉,溫熱的指腹從她的眉骨上滑過,輕且柔,像是羽毛拂過。
他頗有興致,勾起一縷青絲,纏在指尖,帶著馨香的髮絲纏在尾戒上,隨著他的腕骨掃過她的俏鼻、唇峰、下頜。
明暗不清之間,遲奚祉的眸子裡沉靜如水,倏然,他嗤笑了兩聲,短促而輕微。
似是嘲弄,又夾挾著絲絲苦澀,不應當是遲奚祉這般恣睢的主兒發出來的。
什麼時候,他連觸碰都這般小心翼翼了。
遲奚祉的手迂迴元知酌的唇瓣,在她的嘴角來回摩挲。
這些天,舟車勞頓,原本身子不好的她,更是瘦了幾圈,原本紅潤的絳唇也失了血色,弱柳扶風般。
遲奚祉大抵是看得不爽,他俯下身,熾熱的呼吸和她輕微的鼻息交纏,隔著幾縷青絲,將薄唇印在了她的唇上。
很涼,就像她現在的人一樣。
幾秒後,遲奚祉微微張開唇瓣,含住元知酌的唇珠,想要用牙齒撕咬,但又只是剋制地在上面廝磨了幾下。
遲奚祉欺身而下,鬆鬆垮垮的寢衣好似淋下的一層雪玉,他一手撐在元知酌的身側,骨節分明的長指覆了層薄薄的青筋,他捧住她的側臉,愛憐萬分。
眉梢長睫顰蹙,眼下的淚痣如鴿血燃燒,輕啜交融間清明只餘三分,真真假假,窗簷之上落了滿山的寂寞,愛意藏匿,萬事從頭再起。
很快,元知酌的呼吸受限,她的小臉皺起,被子的手想要伸出來,把什麼東西推開。
遲奚祉早一步察覺,他微微起身,大掌抓住她亂動的手,將她臉上散開的髮絲撥到耳後,輕柔地拍撫著,“乖。”
隨之,勾下掛起的床紗,床榻間的影影綽綽辨認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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