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粘人精(第1/2 頁)
“朕希望朕的皇后能站在朕的身側,而不是隻會躲在朕的身後。”
遲奚祉自是不喜歡旁人佔據她太多的情緒和時間,可他又不是要圈養她,也不是想把她養廢,該鋪的路,該乘的涼,他都會一步一步替她計謀好。
無論她是不是皇后,無論她在不在他身邊,她都能夠活得漂亮光鮮。
千古江山,萬古長青,她是他妻,也就應萬人之上,享千世景仰。
遲奚祉透過銅鏡灼熱的目光落在元知酌的身上,她感應到了,卻因為剛剛的情事斂眸不願意看他,像是小孩子氣,她的指甲刮在卓沿,溫語問道,“陛下是想讓我曲意迎合楊學士嗎?”
隨著她的垂首,一節瑩潤的細頸露了出來,纖纖柔柔,彷彿一折便斷。
不論賣乖還是裝巧,她就是有本事讓人服軟。
遲奚祉指腹揉了揉她後頸凸起的那塊骨頭,俯身下去輕啄了下,與她耳鬢廝磨,“你不必曲意迎合,也不必委身於任何人,只是這個宴會實在推不掉,能不能請夫人幫個忙?陪我走個過場。”
對於元知酌這樣彆扭又有點傲嬌的性子,先兵後禮、先硬後軟就是最好的法子。
顯然,她就吃這一套,聳了聳肩膀,僵硬地躲開他的觸碰,冷哼了聲,被他又輕哄又脅迫,便妥協道:“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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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楊府,皇帝的身邊總圍著不少人,巴結的、自薦的、討功的,元知酌本意偷摸走開,剛撤了一步,就被遲奚祉拉回到他身側,他略微放緩了步調,牽著她柔若無骨的小手,“乖,別亂跑。”
元知酌抿唇,耳側的大臣又感嘆著今年江南產了多少糧,川蜀的瓜長得有多大,你一言我一語,唾沫星子滿天飛,無聊聒噪至極。
轉過道狹窄的水榭,後邊的大臣們落下幾步,她才抓著時機,她扯了扯遲奚祉的衣袖,墊腳仰頭悄聲道:“這些老頭說的也太無趣了,我不想陪他們逛了。”
“那你就忍心讓朕一個人守著寂寞、聽他們聒噪?”遲奚祉也側眸看向她,漆黑如墨的瞳仁深沉,他抬手替她解開纏在一起的步搖。
元知酌裝作大義凜然,“陛下乃一國之君,能關心各地民情實為我北燕之幸、大國之福,您好生聽著,我就不惱您分心了。”
遲奚祉聽她頭頭是道忍俊不禁,短促一笑,捻了捻她微涼的耳珠將手收回,沒有反對,只是囑咐道:“庭深院冷,莫要走遠了。”
元知酌雪腮透紅,笑意盛滿杏花眸,猶如蒼山春江,她佯意點頭,接著便鬆開被遲奚祉握住的手,十指分開的那剎,暮月的風灌溉肺葉,竟也讓人生出貪念之意。
身後的官員噤聲,板直地站在上位的後面,遲奚祉凝目瞧著那抹嬌豔的裙衫消失在拐角,習慣性地轉動著拇指上的扳指。
他懶懶掀了掀眼皮,朝角落裡掃了眼,池水對面的洛白會意,額前的碎髮遮住眉眼,洛白利落轉身便朝著暗處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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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府的仰鶴橋邊聚集了不少的看客,周圍的人還漸漸圍了過去,似乎在好奇這邊發生了什麼趣事。
隱約間,還能聽到水面傳出的陣陣撲騰水花聲和尖銳的叫喊聲。
眾人圍在一起,“這不是李家的小姐嗎?怎麼掉到池子裡面了?也沒個人去救救她。”
有人掩鼻,“看樣子不是失足,怕是得罪了什麼人被推了下去。”
“今日是楊大學士的壽辰,誰怎麼大膽子敢在楊府行兇?”
“楊逑儀來了,快別說了。”
半炷香之前,元知酌本是胡亂瞎逛了會兒,在仰鶴橋上便碰上了元邑樓,兩人還未交談幾句,從一側上前來一個女子,她站定在矮橋邊,離水面很近,眼裡似乎有些敵意,但看向元邑樓時,目光又是含情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