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情潮起(第1/2 頁)
“心疼男人倒黴一輩子。”元知酌抬手捂住眼眶,嗚嗚咽咽地弓著腰,嘴裡罵著他。
太過刺激的愉悅混著昨夜的回憶一起湧上心頭,又酥又麻,像是攥著心臟,讓人上癮。
遲奚祉冷白的臉上隱隱積著戾氣,上挑的眼尾浪蕩且輕浮,沒否認她的話,反而贊成地點點頭,“我們家小芙蓉怎麼才發現這個道理呀?”
又想起點什麼,他停了動作將她撈起來,笑得惡劣,“怕你再走彎路,為夫再告訴你下一句,給男人花錢倒黴三輩子。”
兩人離得近,元知酌一睜眼就看到他欠揍的臉,她咬牙切齒地給他一巴掌,力氣不大,聲響不小。
遲奚祉被她這點力氣打得偏過頭,嘴角的笑就沒有下來過,他抓住打他的手,卻吻在了她的手心,“打人這事你還得練練,力氣小了。”
瞧著元知酌氣急敗壞的神色,遲奚祉又忍住笑意伏微做小哄她,“不說了,不說了,我不說你了。”
其實原本他不打算再動她的,今晚都沒想在鸞禧宮留宿,可好死不死她要作死,那受的氣就一併在她身上討回來,振振夫綱。
見她心情好點了,遲奚祉撥了撥她額上浸溼的髮絲,將人攏起,嗓音很低,約略帶著點誘哄,“側過去。”
元知酌完全受他支配,身子側躺著,頭埋進攢金絲彈花軟枕裡,含糊低喃,“遲奚祉,我真的不行了。”
他探開她的風光,眸色輕柔,將褶皺細細磨平,一邊又靠在她的肩胛骨後面,輕輕安撫她,“怕什麼?為夫又不會害你。”
元知酌纖細的脖頸像是繃緊的琴絃,脊椎骨因為羞意而向下彎曲,每節骨頭覆在薄皮下,遲奚祉的緋唇滾燙,心情頗好地一一吻過。
兩人一退,一進,元知酌退無可退,感覺頭顱都要撞上膝蓋骨了,她頸線緊繃,舌尖壓著嗓子,儘量不發出羞赧的嬌哼來。
遲奚祉見她整個人都要害怕成一個圓球了,長臂穿過她的腋下,落在她身前的雪色上,將人擄抱回來,用力箍進懷裡,輕輕嗅著她身上的香氣,“你知道,你不配合的時候,我都想幹什麼嗎?”
元知酌意識沉沉浮浮,幾近滅頂的快意將清醒湮滅,她輕晃了下頭,沒有聽清,也沒有回答。
遲奚祉垂眉捏了捏手裡的柔色,將她抱在懷裡,稍稍彎了下嘴角,汗水從額頭滑落,自問自答道:“想把那壺媚酒也帶給你嚐嚐。”
清冷自持的菩薩一著不慎跌落蓮臺,深陷囹圄,白淨的面頰染上誘人的豔色,紅蓮半開,檀口微張漸漸沉溺在不見底的池水裡,目光所及唯一的解藥就是朝他求助。
於是,她只得顫顫巍巍地攀上他的肩,屈身倚坐於他的膝蓋,眸底的涼薄疏離統統不見,留的風吹眉眼妖嬈媚豔,她熟透到任君採擷。
元知酌微啜,她現在的模樣也好不到哪裡去,只不過是一個主導權在誰的問題罷了。
她的手扯上了床頭的輕紗,手指關節泛著淡淡的紅色,還未休息片刻,身後人的大掌便覆蓋上來,骨節分明的手不容拒絕,強勢地嵌進她的指縫間,將她齒間的字句逼出來。
他真是……蠻橫無度。
——
翌日清晨。
元知酌是被遲奚祉鬧醒的,她的意識尚未清醒,但是太疲倦了,整個人還提不起力氣,像是被抽了一縷魂魄似的。
她蹙著的眉籠了一縷輕愁,只得又往裡邊縮了縮,嬌憨的聲音帶著困頓的啞氣,“你煩不煩人?”
遲奚祉自她身前頂端微微仰頭,又遊走回她的臉側,欲迎還拒地輕輕啄了兩下,他湛黑的鳳眸沉降,散漫又恣睢。
大抵清楚她的底線在哪,沒多打擾她,饜足後的嗓音磁性,“煩人,你再睡會兒,醒了便來乾寧宮陪陪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