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不太平(第1/2 頁)
太輕也太磨蹭了。
這樣的調情對於現在的元知酌來說,無異於隔靴搔癢,她雖然沒了記憶,但是身前這個人的氣息讓她貪念,緊繃著神經也告訴她最直觀的感受:她並不排斥這個人的靠近和觸碰。
在難捱和要死之間,元知酌攀著他的後頸,躲開他細密的親吻,側著頭埋在他的耳邊,大著膽子,講出了一句驚人的話:“你是不是不行啊……”
她的嬌音婉轉,只是說出來的話惹人煩。
遲奚祉聽後,果真臉色黑了黑,他停下動作,將她的臉轉回來,咬上了她的緋紅的下唇,壓著嗓子貼在她的唇角,聲調危險,“你往日裡冷漠我的時候,我都想給你喂春藥。”
這話像是嚼碎了,一字一句蹦出來的,又沾著葷色和情慾。
鄔琅叩了下門,他不自然地咳了聲,扯著嗓子怕裡面聽不清般,“主子,太醫來了。”
遲奚祉又發狠在元知酌纖細的脖頸上咬了一口,留下一個牙印,他將她散落的衣服攏回去,囑咐她不許再胡說八道,才讓外面的人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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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在元知酌的腦袋上刺入最後一隻銀針,她才安分下來,遲奚祉手指擦淨後,沾了點溫水,抹在她起皮的唇瓣上,微微打溼後,才收回手。
幸好劑量不高,解藥也容易,只是元知酌鬧騰極了,遲奚祉沒了耐性,不太友好地在她耳邊威脅了兩句,她才聽話,不情不願地收斂了些。
留下幾個人在屋內照看元知酌,遲奚祉便出去了。
鄔琅見他出來,微微頷首,遲奚祉瞥了他一眼,指腹抹過下頜線和側臉的交匯處,一道淡淡的抓痕滲出來些血漬,鄔琅偷偷瞄了一眼,嚥了口口水就不敢直視主子的臉,埋著頭。
遲奚祉將袖口的衣襟挽起,鄔琅的視線正好看到,他立馬會意,湊近遲奚祉,悄聲道:“主子,是楚王,他現在在左手邊過去的第四間廂房內。”
鄔琅想起什麼,臉色變了變,接著道:“不過,楚王現在好像已經痛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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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到第四間廂房,室內的血腥味濃重,一入眼的就是一灘的血水聚在地面上,滲進地毯裡面,再抬眼,就能夠看到床榻上仰面昏躺過去的男子,以及他大腿上濡溼一片的紅色。
遲奚祉沉著臉,微眯的鳳眸被燭火照出眼底的慍意。
鄔琅大概也知道自家主子現在的心情,於是他大著膽子,將剛剛元知酌手裡掉落的那把短刀呈在了遲奚祉的面前。
主子行兇,他遞刀子。
遲奚祉掀起眼皮,懶懶地輕掃過去,接著沾了血漬的長指捏起那把短刀,他修長的手指骨分明,似上好的玉料。尾指上的戒指抵在刀鋒上,似乎只要傾斜一分,就能割破他冷白的面板。
片刻,遲奚祉走近了那張床榻,漫不經心道:“等一下叫人去楚王府上通知楚王妃過來。”
這樣的好戲肯定不能就草草結束。
鄔琅怔了一瞬,還在想自家主子什麼時候這麼仁慈寬厚了,結果他抬頭的時候,便看到那把沾了血的刀插進了楚王另一條完好的大腿。
楚王悶哼了一聲,臉上冒出豆大的汗珠,接著像個死屍一樣躺著不動,鮮豔的血源源不斷地湧出來,順著楚王微屈的大腿,在床榻上開出嬌豔曼陀羅般。
“沒聽到?”遲奚祉扯唇問道,他將手裡的刀仍在了血泊中,發出“汀啷”一聲脆響。
鄔琅戰慄了一下肩,垂下頭,“是。”
當鄔琅以為就此結束的時候,遲奚祉又抬腳,在楚王傷口已經凝固了些的那條腿上踩了下去,黑緞鞋還往下擰了擰,毫不留情。
楚王那條腿怕是得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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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沉寂,夜幕濃稠,降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