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朕也苦(第2/2 頁)
住她放在錦被下的手,指骨溫情地點了點,“吃點東西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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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京城又開始下雪了,飄下來看著又輕又軟,不似鹽粒,不似梨花,只像柳絮,朔風一吹,便飄忽打卷,散漫不定,聚散無常。
元知酌披了件襖袍,秋蕊將門開啟,冷冽的風打在她纖薄的身子上。
“小姐,還是進去吧,外面天寒地凍的。”秋蕊勸道,這風吹在她一健康人身上都直哆嗦,何況是生病之人。
“我清醒清醒,很快就進去了。”好不容易將那些監視的宮女太監打發走,她還想多吹會兒。
元知酌全身乏力,大病初癒,又逢低燒,整個人都又懶又倦,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她腦袋也疼,鼻子裡堵得出不了氣,室內門窗緊閉著,很是沉悶,她嘴巴每呼吸一下,就覺得熱氣割喉般的難受。
如今,吹一吹這曠世的西風,倒是暢通些了。
元知酌看著那飄雪,思緒也跟著某一片的雪花飛遠,她的臉頰雖沒了血色,細看還能夠看到薄薄的皮下那窄小的血管,但是她眼眸裡卻沒有失掉亮色,院子裡枯木殘花,還有白茫茫的一片遮在金瓦紅牆上,唯她披著赩熾的襖袍,成了鸞禧宮裡獨一的嬌花。
病色難掩的絕豔,京兆眉嫵,和光同塵。
秋蕊開得是西側的小門,她跑到轉角的地方放哨,盯著南面的院子,看著來了幾個人後,她慌忙跑回來,撥出的氣化作白霧,“小姐,他們回來了。”
元知酌伸出手想要接一片快要落下的雪花,還未碰到便只得收起手來,她斂回視線,低應了一句便回了屋內。
秋蕊剛把門上閂,南面的正門便被敲響,傳來一個嬤嬤的聲音,輕聲細語問道:“元小姐,奴婢們能進來嗎?”
元知酌將襖袍遞給秋蕊收起,懶懶散散側倚在貴妃榻上,輕咳了兩下,吸吸鼻,說道:“進吧。”
十幾個人魚貫而入,手裡端著東西,在元知酌的面前站成兩排,他們一面行禮,一面異口同聲恭賀道:“恭喜娘娘,賀喜娘娘。”
——碎碎念
小芙蓉不是蠢,很多時候她就是故意的,裝傻賣軟也算是一種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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