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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撼。
我站在湖邊,仰起頭來,閉上眼睛,伸展雙臂,彷彿這樣自己就溶合在天地之間,彷彿自己的手能隨著甘冷的空氣延伸到任何地方——能延伸到我想念的那個人那裡。
我們被大自然感動的時候總會伴隨著感到令人心悸的孤獨。此時此刻,我想念他,希望他能在這裡,能在我身邊,給我擁抱。
“在想他?”菲力的聲音。
我睜開眼睛,微笑點頭:“你怎麼知道?”
菲力笑起來:“我自己到處走的時候,經常有這樣的感覺,天地如此遼闊,自己如此的渺小,孤獨不安,非要有個人擁抱才能感到完整。”
我柔和地凝視他:“菲力,相信我。你一定會幸福的,否則才真是天理不容。”
菲力看著我,眼神清澈,微笑說:“我相信。”
勒索
這次出行,我整個人如同被從裡到外清洗一遍,西藏是有靈性的地方,就像一首歌裡唱的,這裡真的可以把你的心洗淨,把你的靈魂喚醒。那些天空和山巒,那些寺廟和街道,那些牛羊和牧人,鏡頭劃到哪裡似乎都能看見一幅畫,我一直都處在半激動的狀態中,把相機的五個存貯卡全部拿照片塞滿仍然意猶未盡。
半個月的行程馬上要結束,回程的前一天,我們住在拉薩的旅店裡,在一樓的大廳吃西藏的最後一次晚餐,我去了趟洗手間,回來卻不見了菲力。
問別人,旁邊一個學生說:“菲力克賽先生啊,他好像眼睛不舒服,說回去一下。”
我不放心,上樓去敲他的房間門。
敲了好半天菲力才開門,進到他房間,卻不見他關門跟進來,我回頭一看,卻看見他正伸手去摸索門把手,那雙湛藍眼睛對不準焦距。
我大驚失色,奔過去關了門扶住菲力的胳膊,急急地問:“菲力,你的眼睛怎麼了?看不見嗎?”
菲力朝著我的方向微笑一下:“沒事,沒事,過一下就好,蘇蘇,麻煩你扶我坐下,幫我從包裡拿藥水出來。”
我在他包裡沒找到藥水,急急忙忙跑回自己房間去,拿了陶意棠給我的那瓶備用的來,幫著菲力點在眼睛裡。我看他眉頭緊皺,抓著椅子扶手的指節泛白,擔心地問:“怎麼樣?很疼嗎?要不要去醫院?”
菲力輕輕搖頭,過了半晌,睜開眼睛,對我苦笑:“不知道陶是不是故意整我?藥水雖然有效,但滴在眼睛裡像燒起來一樣。”
我小心翼翼看他眼睛:“能看見了麼?”
“嗯,沒事了,只是一小會兒眼前一片黑而已,點過藥水就會沒事,”他笑,“我覺得不對,上來拿藥水,沒想到已經看不見了,幸虧你過來。”
“怎麼會這樣?有多久了?”我皺著眉,沒想到菲力的眼睛嚴重到會暫時性失明。
“大概兩個月了吧。”菲力揮揮手,不甚在意的樣子,“陶說現在查不出具體原因,也許是用眼疲勞,眼科不是他的專長,他總叫我找專業的醫院去看看,但我想休息一段應該就沒事了。”
“這怎麼行?菲力,你不要這麼不在意,還是儘早去檢查一下吧!”我著急勸他。
菲力攤攤手,笑:“哪裡有時間?一個個活動排得滿滿的,而且,”他對我眨眨眼,“我需要忙碌來治療我失戀的心。”
我哭笑不得,極力勸他未果,只好作罷,想著,回去了之後幫他聯絡一下醫院再說吧。
從拉薩直接飛回N市,卻沒看到有人來接。聶唯陽因為在N市的國內首場演唱會馬上就要開始的原因,這兩天一直很忙,媽媽說好了來接我的,這會兒不知怎麼卻沒見到人。
正想打電話回家去問,口袋裡的手機卻這時候響起來,看來電,是家裡的座機號碼。聶唯陽已經回來好幾天,他打電話給我也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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