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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開,手中利劍不管不顧地揮向我的面門,執意取我性命而後快。
顏煜的火球勇敢地迎了上去,我也沒閒著,抄起身後的木桶照著女子的腦袋就來了一下。我還待再狠狠地敲幾下,卻見女子晃悠了幾下,仰面倒在地上,動也不動了。
良久,顏煜與我誰也沒說話,我試探地往女子身上潑冷水,確定她全不動彈了,方才安了心。
“她……死了嗎?”顏煜依舊緊繃著身體。
“死了。”我朝顏煜扯了扯嘴角,只是笑容沒有成形:“那個……能不能請您移動一下貴體?”
顏煜面露疑惑,但仍配合地往邊上挪了挪。我抬手摸了摸被拉扯的頭皮,稍稍定了定神,卻不敢真正放鬆,暗自思忖營帳外的情勢。胸口的疼痛讓我頭暈目眩,尤其是當我看到自己大腿的傷口血流不止之後。
“幫我扯一截白布過來包紮。”我有氣無力地說道。
“你沒穿衣服!”顏煜終於注意到我衣不蔽體了,指向我的手指抖啊抖的。
“是還沒穿好衣服。”我強調,用力扯了扯未繫好的長衫。可憐如我,都被人看光光了,還要冷靜地安撫盯著我看的人。
顏煜的身子僵硬,一臉不知所措,一對美眸四下游移著——好吧,我承認我毫無看頭的身材嚇到他了。
我認命地起身,打算自己去取白布。或許是大腿的傷口限制了我的動作,又或許是在地上坐太久小腿肌肉痙攣了,總之,我又一次被自己的頭髮絆倒。顏煜條件反射地伸手,卻跟我撞在一起,兩人一起滾倒在地上,而且我還是那個倒黴的肉墊——
“妻主!”猝不及防,帳簾被人扯下,墨臺妖孽手持軟劍衝了進來。
時間,彷彿凝結在了這一剎那。
76紅袂弄琴屢變星霜
車攆中的氣氛十分壓抑。
我低著腦袋;苦命地核算著桓城商鋪的賬目,身旁是滿滿一木箱的賬簿。
其間,如果累了,我可以往前看——軟塌裡側的掐絲錦繡漆板;雕工精細,共有九九八十一朵喜花,如果再給我兩天的時間,我還能數清上面有多少隻舞蝶;我亦能仰視車攆頂部——喜鵲紋海棠形盤頂,圖案太過繁雜,看久了令我眼暈;當然,我還能左張右顧——不過有一定的角度上的限制。
“主子;皇都東城門前加設了路卡,不論平民百姓還是王親貴胄;凡途經城門者,一律須走下車馬接受盤查。”我聽到車窗外的夏楓如此說道。
“五營統領呢?畿衛大小事不都歸她管嗎?”我能聽出墨臺妖孽語氣中的不耐。
“大人剛剛親自上前去了……主子,我瞧那些不是尋常的守城官,其中有做內侍衛打扮的。”夏楓遲疑地說道。
“我要進城,並且一刻都不想等。”墨臺妖孽的不悅是顯而易“聞”的:“不管是內侍衛、五營侍衛還是哪個衙門的差吏,若有誰打算一輩子都呆在這兒看城門,儘管繼續攔著我的路。”
少頃,馬車果然繼續前進了,我偏頭看向車外——
“妻主,你在看哪裡?”如過去十來天一般,身後的墨臺妖孽出聲問道。
“沒,我算賬,好好算賬。”我立即端正脖頸,認命地拿起賬簿。
第n次鬱悶我傷的為什麼是大腿,而不是爪子——當然,就算我真是傷了手,我懷疑墨臺妖孽也會讓我“看”帳的。
不得不提一下,我腿上中的那一劍真有技術含量啊,夏楓說,只要靜養幾日就可如常行走了,然而恢復輕功,可能需要數月之久。自遇刺翌日起,墨臺妖孽將車內的軟塌讓予我休憩,同時,一改先前行程中的拖沓磨蹭,明令五營統領於半個月內到達皇都。
“又到年關了,有些帳必須好好清算一下。”那時,墨臺妖孽指著不知何時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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