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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塵下意識地往後縮了縮,發現退無可退,才無奈地點了點頭。
司馬毓目不轉睛地凝視著她的眼,半響後,手掌雖然還是留戀她肌膚的細膩,但還是移開了,端坐在她床邊。
“東西不在我手裡,我怕我沒有能力保護它,所以交給我未婚夫 了,如果皇上現在就要,我馬上可以帶你去。”困頓的睡意在乍見司馬 的剎那立刻如潮水般退走,儘管隱約地覺得司馬毓深夜前來不一定是為了取回那個盒子,而是另有原因,可蘇塵卻不願放縱自己去想,而是極其冷靜地同樣低聲道。
“那東西明日再給朕也不遲。”聽到蘇塵的口中說出“未婚夫”三個字,司馬毓的瞳孔微微一縮,呼吸反而向蘇塵更逼近了一步。
又來玩曖昧了!只可惜現在她心意已定。就算對方是貌賽潘安的至尊皇帝,她也不會有興趣。
蘇塵柳眉微蹙,不理司馬毓刻意之舉,坦然直視他道:“皇上既然不是來取東西地,想必另有要事,還請皇上直接示下所為何來?畢竟皇上身份尊貴,而民女已有未婚夫,這樣孤男寡女地共處一室,實是不 妥!”
尤其是她現在只穿著中衣躺在被窩中。若隨便換了個人,她早就可以大喊有采花賊了。
“王妃的頭銜對你而言,難道就那般沒有吸引力麼?你既然篤定朕將來一定能真正地君臨天下,成為一代英主,為何不肯留在朕的身邊,卻委身自己作一普通人婦?”司馬毓目光炯炯,低沉的語調裡,前半句含著隱怒,後半句直鋪誘惑,“你應知道。若你跟了朕,不僅可以復興百年前的家族,這天下也再不會有人敢欺負你,世間的一切榮華富貴,朕也都會與你分享!到那時……”
“多謝皇上厚愛,”蘇塵毫不客氣地打斷他,“皇上莫忘民女只是一介喪偶之婦,有何資格敢做如此宵想?而且民女自從中國迴歸故土 後,經過幾番人生大變,早將世俗的富貴視若浮雲。對民女而言。能和家人一起平平靜靜共度餘生,那才是最大的心願。”
“朕不喜歡餘生這個詞!”司馬毓故意當作沒有聽見蘇塵後半句的真心宣告,眸光幽暗。一隻手緩緩地來回摩梭著蘇塵頜下地被子,“至於你這個小寡婦有沒有資格成為朕的女人,那是朕的事。你若是擔心朝中有人會有異議,這個等到朕重掌皇權後自然有辦法解決。”
“皇上,民女和裴一涯已互定終身了。”司馬毓那摸著錦被的動 作,差點讓蘇塵忍不住泛起雞皮疙瘩。再也不客氣地提醒道。
司馬毓不介意她曾經嫁過人。並沒有如當初裴一涯不在乎她的過去一般感動。更何況她本來就是個假寡婦。當初之所以自稱寡婦,完全是被生活所逼。別人是否歧視或尊重對她而言根本關係。
“那又如何?你們只是定了終身,而不是成親。”司馬毓毫不所 動,那隻手索性重回蘇塵光潔的下頜之上,誘惑地摩梭著。夜明珠的朦朧光線映在他那張堪稱完美無缺的俊臉上,迷幻地不似人間,“就算你們成了親,朕想要留你下來也有千百種法子。至於他,朕會設法補償他的。”
聽到司馬毓居然會說出這樣荒謬駭俗的言語,蘇塵愕然地連他地手都忘記了躲,只覺滿腔都是滑稽和荒謬。
她真的想不通自己有什麼特別的,何以展晟飛和眼前這個口口聲聲自稱“朕”,卻沒有半分皇帝該有的自重的司馬毓,兩個根本不用勾引就會有一堆女人撲上去的美少年,都視而不見她的年齡和身份,反要這樣胡亂糾纏?天下的女人沒有少到這個地步吧?還是說,這個朝陽國表明是歧視寡婦,實際上反而寡婦最吃香?
她雖然是來自腐女成群的二十一世紀,可骨子裡卻還是個傳統而保守的女子,對於感情一直都渴望能單純而專一。若是全心全意地愛,真正地愛人一個就已足夠,其他的豔福再大她都不想消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