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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準備好的熱水,讓裴一涯淨手。
“張姑娘過譽了,”裴一涯拭乾了手。收起針包走向桌子,狀似隨意地道:“張姑娘,藥應該已經好了,煩勞你濾一下,再端過來,讓蘇姑娘趁熱喝了比較好!”
“好。我這就去。”張亞男絲毫不疑其他,端著臉盆就出去了。
裴一涯見她先走到庭院裡去倒水,這才轉身望著蘇塵,溫和問道:“是不是還是放心不下你的弟弟?”
“……是。”蘇塵垂下眼簾避開他的注視,苦笑著承認。不知為什麼,在裴一涯這雙清澈的眼眸下,她總會不知覺地吐露出自己內心真實地一面,卻又不敢讓自己過多的注視著這位溫柔的如同男菩薩般的醫者。
也許,是因為眼前這個男子,並不是普通的大夫。而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地緣故吧!
“這樣吧,”猜到蘇塵的心思。裴一涯面上並無絲毫的得意,反而微忖了一下。很快地就做了個決定,“你的傷勢已基本穩定,停一兩天針灸問題不大,我就再出去打探一下,親眼看看令弟的情況。”
“不……不用了!”蘇塵忙抬眼謝絕道,她確實是心心念念地擔心彬彬不假,可人家無親無故的大夫已經幫了她這麼多,她又豈能再受深恩?
雲松堂雖不是位於深山中。但這裡離後金鎮起碼有七八十里路,倘若再去藍王府別院。還要再過幾十里,路途如此遙遠,奔波已累,何況早上張亞男來的時候,才剛說外面又開始下大雪了,道路更加難行。
最重要的事,不管是什麼夜梟幫還是雲侍衛,都不是什麼好人,萬一裴一涯因為打聽彬彬的訊息而受到牽連……
裴一涯沒有回答,只是微微一笑,彷彿心意已決。蘇塵看在眼裡,急在心中,正待說話,張亞男已快手快腳地端藥進來。
“我去給銀針消消毒。”裴一涯不給蘇塵任何開口機會,張亞男一進來,他就走了出去。蘇塵本想再喊,可又顧慮著張亞男,只好暫時不語,想稍後再尋個機會勸阻。
沒想到過不了多久,等來的確是張亞男傳達地口信,說裴大夫又已出門收集藥材去了,而且臨走前交代說這次要收集的藥材比較複雜,可能最快也要明晚才能回來,至於每天幾次地服藥,走之前都已安排好 了,張亞男會留下過夜來照顧她。
聽說裴一涯果然還是出門了,蘇塵心中猛然一熱,眼裡酸澀不已,百感交集,猶如潮生。
她欠裴一涯的,已不再是一條命了!她甚至,都沒有時間去提醒裴一涯一句,此去危險重重,千萬小心!若……若……蘇塵沉痛地閉上了眼睛,將臉側向裡頭,咬緊了牙命令自己不準再想!
他一定會平安回來地!她必須要如此堅信!她的身上,可以揹負惡人的人命官司,卻背不齊如此沉重的罪孽和恩情啊!
……
藍王爺的別院的客房之中,彬彬已在沉睡,然後他那小小的眉頭卻始終是緊皺的,彷彿幾次要催促自己醒來,卻終究還是沉在重重地夢魘之中。
展晟飛坐在床頭,仍是一動不動地沉思著,彷彿自彬彬睡起他便一直都沒有改變過姿勢,那張令藍暖玉一直心動不已的陽光俊臉,此刻卻沒有半分地笑意。
蘇塵已經消失了十天了,這十天來,彬彬只肯吃東西保持體力,卻堅決不肯睡覺地四處尋找姐姐,眼中日日都是血絲,卻還像個小鐵人似的渾然不覺疲憊,展晟飛只得每日點他穴道,強迫他睡上幾個時辰。
“晟飛哥哥,不好了!蘇塵姐姐她……她……”藍暖玉忽然面容蒼白地猛地推門衝了進來,含淚撲到展晟飛的懷中,哽咽道。
展晟飛心頭一跳,一把握住藍暖玉的雙肩,霍然站起,幾乎是厲喝道:“她怎麼了?找到人了?”
“找到了……可……可是……”藍暖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