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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乖！&rdo;阮景軒抱著顏歌，用眼神示意藍衣將絮兒的屍體從她懷裡分開。可是，藍衣卻怎麼也沒辦法從她手裡，分開那女子已經冰冷的屍體。

&ldo;歌，鬆手好不好？&rdo;看著她渙散的沒有焦距的眼神，這般的悲痛欲絕，他的心也如刀割般，非常難受：&ldo;絮兒她，已經死了！&rdo;他殘酷的在她耳邊，宣佈著這個事實。

死了？那個如花似玉的女子，那個風情萬種的女子，就這樣香消玉隕了。顏歌的目光終於不在渙散，她努力的看著懷裡依然漂亮的女子，她為什麼死？為了誰死？她的主人是誰？誰害得她變成現在這般模樣？

&ldo;別想那麼多了！&rdo;阮景軒知道她的心情，拍拍她的後背安慰道：&ldo;這是她自己選的路，如今落下這個結果，也是她咎由自取罷了！&rdo;

&ldo;如果有其他選擇，她會選擇這種生活嗎？&rdo;像是全身力氣都被抽盡了般，顏歌喃喃問道，如果有其他選擇，她必然會過著每天彈彈琴，唱唱歌這樣尋常女子的生活吧？如果女子的地位不是這麼低下，如果女子活在這世上不是這麼艱難的話，她那樣的人兒，怎麼可能會與殺手為伍？怎麼可能讓自己的雙手沾上血腥？

深深嘆口氣，她使勁抹掉臉上的淚痕，搖搖擺擺的起身，黯然轉身，在阮景軒心疼的目光中蹣跚離去。

她垮下的肩膀，背影看上去那麼的纖細而落寞。

第六十六章生命的可貴

回到房間的時候，一向早睡的阮翌恆竟然強撐著，在等她！

看她疲憊的進了房間，脫掉擋了她大半個臉的帽子，臉色蒼白異常，眼睛紅腫像是剛哭過，他連忙撐起小身子問道：&ldo;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是不是又受傷了？還是生了什麼變故？&rdo;

他一連串的問題只換來顏歌的一聲長嘆，然後，久久的看著他，半天才恍惚的問道：&ldo;你知道是誰嗎？&rdo;告訴我，你不知道。

&ldo;府裡的歌姬絮兒吧！&rdo;他瞭然的回答，忽又皺眉疑惑：&ldo;難道不是她？&rdo;

&ldo;是她！&rdo;顏歌將自己扔，聲音低沉，帶著莫名的悲傷：&ldo;你是怎麼知道的？還是，其實你早就知道了？&rdo;其實，你們都早知道了吧？如果你們提前知會我一聲，或許，或許絮兒她也不會死……

阮翌恆爬到她身側，替她解下帶後，才道：&ldo;我只是懷疑，沒想到真的是她！&rdo;

他們都很聰明，顏歌心酸的想，這會兒，阮景軒怕是連絮兒的幕後主使都猜到了吧？只是絮兒，她死得那般不值，也許，只有自己，才會覺得不值吧。&ldo;那你知道絮兒的背後是誰嗎？還有誰想要我的命呢？&rdo;

&ldo;想那麼多做什麼？還不如直接去問你老公比較快！&rdo;阮翌恆推推她肩膀：&ldo;快洗漱了睡吧！你的小命估計現在也沒人惦記了，那人，只怕現在抽不出時間來找你麻煩了！&rdo;

那人？顏歌飛快的抓住這個字眼：&ldo;那人是誰？&rdo;

&ldo;相信我，不知道比較好！&rdo;他不再理她，從容的側身滾到裡邊，很快便響起了均勻的呼吸聲。

顏歌看看他，拉了被子蓋了他的小腹，身子疲勞，眼睛卻怎麼也合不上，一閤眼，絮兒那張蒼白卻美麗的臉龐，那定格成溫暖而滿足的笑容，像放映燈般，不停不停的重放著。

想了想，她從上爬起來，往另一側偏遠的房間走去。

推開門，看見刺客小三正側頭看她，她朝他笑，那笑容卻比哭還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