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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不知道季修睿什麼時候會從淨室出來,不敢和上次一樣直接在臥室換衣服,只能在濃烈的懊悔中,恨不得剁掉自己那隻亂摸的左手。
甚至因為太過後悔,她一度忘記自己全身都濕了,而且還沒穿鞋。
季修睿換好衣服,看見了被她踢到牆邊的鞋。
蜀錦的鞋面上,用昂貴的金線繡著鴛鴦戲水,像是預兆著剛剛的畫面。
季修睿不動神色地把鞋子擺好,放在牆邊,緩步出去。
出去前,他特地在門口停下來,確認唐曉慕沒做什麼奇怪的事,才邁步出去。
唐曉慕陷在無盡的懊悔中,沒注意到身後來人。
直到季修睿出聲:「去把衣服換了。」
唐曉慕嚇得從原地蹦起。
季修睿驚訝地望著這一幕,差點也被嚇到。
唐曉慕臉上才平緩的血色再一次湧上來,想砍掉左手的衝動更重了。
親眼看著她的臉迅速變紅,像是煮熟的螃蟹,季修睿覺得有趣。
「不怕凍病?」他掃了眼唐曉慕全身濕透的衣衫。
唐曉慕這才反應過來,提著裙子就往淨室跑。
季修睿在身後提醒:「換洗衣服沒拿。」
唐曉慕尷尬地折返,硬著頭皮去衣櫃中取出自己的衣衫,匆匆忙忙跑進淨室。
季修睿的嘴角彎了彎。
用了藥,他精神大好,換上外衫走出臥室,讓人喊來青竹。
前院的確出事了。
昨晚的殺手被誅後,幕後之人遲遲沒得到訊息,派人過來打探情況,仍舊是去的同一個屋頂。
唐曉慕昨晚就派人盯著那裡,王府侍衛原本想順藤摸瓜,跟著這名刺客揪出幕後主使。
沒想到對方也不是廢物,回去的路上發現被跟蹤,想要甩掉王府侍衛。
侍衛們緊跟不放,對方見甩不掉,來了個玉石俱焚,死了。
青竹剛剛就是去處理這事。
唐曉慕不在,他跟季修睿討主意:「屬下現在派人繼續盯著那個屋頂,刺客折返的沿路要不要去查一查?」
季修睿沒理他,手中捧著藥,一口口抿著,舌尖發苦。
因為藥性相剋,這碗藥不能加甘草中和苦味。季修睿閉上眼,等苦澀淡去,淡淡道:「去院裡站兩個時辰。」
青竹一愣。
他沒犯錯呀。
「爺,刺客不是屬下跟蹤的……」
季修睿不想聽他辯解,直接加罰:「四個時辰。」
「這就去。」青竹麻溜轉身去院子裡站著。
唐曉慕換好衣服出來時,就聽見院中傳來秋梨好奇的聲音:「青竹大哥,你杵在這裡幹什麼?」
「罰站。」
「為什麼罰你?」
青竹委屈死了:「……我也不知道。」
唐曉慕一頭霧水地走出臥室,撞見坐在廳中的季修睿,想起剛剛的事,臉頰發紅,下意識低下頭去,看見自己垂在身側的罪惡左手,更是覺得尷尬。
季修睿的眼神不自覺瞥向她,又很快挪開,不著痕跡地繼續低頭喝藥。
沒有被取笑,這讓唐曉慕稍稍鬆了口氣。
看來季修睿也是要臉的人,這件事只有他們兩人知道,只要他們倆都默契地不提,就相當於沒發生過。
唐曉慕自欺欺人地想著,鼓足勇氣走出去問季修睿:「青竹怎麼了?」
季修睿喝藥的動作微微一頓,看看她,又看看淨室。
唐曉慕瞬間明白了。
要是青竹沒放下藥包就跑,她也不會去給季修睿敷藥,更不會落水發生那種事。
這下唐曉慕覺得季修睿罰得不錯,還佯裝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