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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你就別忙活了。」俞木看出他的拘謹,忙把人按到板凳上,又回屋子拿了套乾淨衣服,去外面打了盆水。
「我跟你爸說了,明天週六,你今天可以住在我這兒。
「你的校服全髒了,都脫了吧,先換上我的衣服,我給你洗洗。」
現在俞木心情挺好,說話都帶著笑,因為進院子的時候他就發現梁寒頭頂的小心心已經滿了一半了,這是個巨大的突破,可喜可賀。
梁寒看著熱情的俞木,有一瞬間的遲疑,但是,接著便拒絕道,「俞老師,對不起,晚上我得回家。」
「為什麼?」
「我不放心我媽和我爸單獨在一起。」
他說完,兩人都沉默了。
俞木的好心情也散的乾乾淨淨。
他想起這一個月來見識到的梁父和梁母的相處模式,想起那個明明一直在被兒子保護著,卻惡言相向的瘋癲女人。
「不住就不住吧。」俞木嘆口氣,催促梁寒把衣服換下來,清洗身上的髒汙。
梁寒潤濕沾了血的髮絲,一點點將打結的部分拆開,直到把頭髮和臉全部洗乾淨,盆裡的水已經變成了淡紅色。
讓清理乾淨的梁寒坐到沙發上,俞木繞到他後面,拿了條乾毛巾給他擦頭髮。
梁寒身子僵了僵,卻沒掙扎也沒拒絕。
打破了心裡那層屏障之後,梁寒對俞木的感情也發生了變化。
俞木為他做的,哪怕是一件小事,都會讓他感到很溫暖。
他甚至有些渴望碰觸這個人,用更親近的方式碰觸。
擦了會兒,俞木又繞到梁寒身前,乾毛巾擦拭的動作向上,將梁寒全部的劉海都撩到了發頂。
男人身體前傾,一條腿彎曲,膝蓋壓在沙發上,正杵在梁寒的,保持著毛巾壓住劉海的狀態,認真地打量少年露出的俊俏臉龐。
在學校的時候,梁寒就聽到過女生們討論新班主任長得多帥,說俞老師明明穿的規矩,做派規矩,可卻總能讓人在他身上感覺到一種張揚邪氣的氣質。
那時候的梁寒並沒有往心裡去,此時此刻與男人離得這麼近,他才意識到了女生們話裡的意思。
梁寒不自覺屏住了呼吸,心臟竟也跟著跳快了幾分。
他的目光定格在俞木的唇瓣上。
那是太過清淡的顏色。
心裡突然閃過一個念頭。
如果對著這兩片唇瓣狠狠咬下去,會不會讓他們染上紅色呢?
猛地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梁寒驚醒,忙移開視線,不敢再和俞木對視。
「真的有點像……」俞木伸出右手摸了摸梁寒額頭上的花瓣狀疤痕,嘟囔道,「這一小塊近看幾乎一摸一樣。」
像?像誰?
梁寒臉上因為那些荒誕念頭而浮現出的淡粉色在聽到俞木的話後緩緩消退,他張了張嘴,剛想問些什麼,頭頂的毛巾突然被俞木抽走,然後對方的手掌就罩在了他的濕發上揉了揉。
男人英俊的臉和他拉開距離,露出笑容,對他問道,「梁寒同學,聽老師的話,咱明天去把頭髮剪了怎麼樣?」
梁寒答應了俞木,寫檢查的時候卻一直心不在焉,總是忍不住去想自己到底像誰,男人還是女人?那個人和俞老師又是怎樣的關係。
寫完檢查,兩人約了明天早上九點一起去理髮店。梁寒回到家已經是晚上八點,開啟家門,他的父親梁華正坐在沙發上喝酒看電視,茶几上散亂著數個啤酒瓶,母親蔣圓坐在另一邊眼神空洞,默不作聲。
「爸,媽,我回來了。」梁寒對他們打了聲招呼,將書包放回自己房間,便主動收拾起了餐桌。用罩子將剩下的飯菜罩起來,碗筷收起來洗乾淨,又將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