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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禾這黑廝也沒甚麼憐香惜玉的心思,竟將我們天上地下唯我可愛的憐公主封在井中險些凍餓而死。
憐兒雖然自小便在吹捧聲中長大,可除了不知道吃飯還要給錢這樣的常識,卻也並非繡花枕頭。
且她性喜獵奇,最喜收羅各種偏僻冷門的知識,上到太古奇聞、下至小道謠傳,都是過目成誦經耳不忘,狙如王族的藏書一早就被她翻了個遍。
那些仰慕她的狙如才俊們,為了親近她,都是挖空了心思去各處蒐羅奇聞異錄,有落於書面的文字藏本,也有口口相傳的故老傳說,如此多年積累下來,憐公主號稱狙如學問第一,神獸雜學第一的名頭,倒也並非吹噓。
這一番侃侃而談,初時還有些不情不願,到了後來,不用兩位問題哥提問,嘴說溜了的憐兒妹妹,當真是如黃河決口,一發而不可收拾,直到太陽下山,這才因為腹中飢鳴,暫停了說話。
那邊張青去準備晚飯,李禾這邊還在腆著臉繼續發問:“那個,我殺的山神,真的有大禹的血脈?”
“相信我沒錯的!”憐兒面上放光,“這個訊息在神獸界,知道的人不超過五個哦!”
張青已經開始上菜,方才還大叫餓死了的憐兒,此時卻意猶未盡地繼續開講:“山神雖然也有高下之分,可便是再弱,也是在籍的正神。你以為憑你一個沒有半分靈力的凡人,就能與一位正牌山神大戰三百回合?還有那化形丹,憑他一個無名山頭的小小山神,這化形丹就這麼賜給他了?”
李禾一臉恍然,原來神仙也是可以不憑能力上位的。
張青這時在一旁介面道:“原來如此,我說為何傳說中,有傳當年大禹治水時,會時常化作大熊開山闢道,原來他自己便有熊的血脈。”
“不是熊啦,那也是一種神獸,叫做羆,禹有上古羆的血脈。”憐兒糾正道。
“神仙不是都有神通,可以上知五百年下知五百年,怎麼卻讓里正一家做了替死鬼?”李禾抬頭看了看屋頂。
“道理是沒錯,可也不一定啦,我不也是狙如一族的公主,啊……吃飯、吃飯啦。”
憐兒險些便說出自己因為貪玩兒,雖然擁有狙如最純正的王族血脈,修為卻是族中倒數的事情。以己推人,憐兒自然也相信神仙之中也會有不學無術的存在,想必那裡正便是這麼冤枉死的。
片刻之後,李禾與張青目瞪口呆。
桌上,風捲殘雲,點滴不剩。
兄弟二人的筷子,幾乎還沒動過。
憐兒只是眨巴著她那一雙無法讓人拒絕的大眼睛,看著兄弟二人。
張青立刻敗退,再次回到廚房,又整治了滿滿一桌上來。
片刻之後,兄弟二人面面相覷。
不等憐兒那雙大眼睛再次看向自己,張青自覺地去了廚房。
又是滿滿一桌。
片刻之後,再次回到廚房的張青,看著空空如也的廚房,欲哭無淚。
這個時候,神識之中,李禾正與憐兒促膝長談:
“憐兒啊!”
“嗯?”
“你的飯量一向如此?”
“也不是,下山以後才這樣的。山上有靈脂玉膏,吃一點就飽了,山下的東西靈氣稀薄,所以怎麼吃都感覺不飽。”
“咳咳,”神識中的李禾也有些不好意思,“按說這家裡多你一張嘴也不是什麼大事,可你這飯量……”李禾很想說,我都沒你能吃,最後還是沒好意思,“你張青哥哥只是靠賣花勉強餬口,你這麼吃下去,咱家恐怕沒幾天就要把這屋子給賣了。”
李禾儘可能讓自己的措詞委婉一些,可讓一個大男人對一個叫自己主人的小丫頭談錢的事情,還是讓李禾覺得無地自容,出於掩飾,便拿起水碗,喝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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