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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津歪著身子，饒有興致地湊過去問：&ldo;兄弟，能幫忙想幾句嗎？&rdo;

對方見他眼神鑽到字裡行間，立刻用雙臂覆蓋住，臉紅忿忿：&ldo;你怎麼偷看呢？&rdo;

&ldo;我寫的沒你好。&rdo;韓津放低姿態，舔著臉央求，&ldo;就想兩句話，晚上我幫你洗衣。&rdo;

對方想了想，似乎覺得不公：&ldo;就洗一天？&rdo;

&ldo;那你還想怎樣？&rdo;韓津努力剋制翻臉的衝動。

&ldo;至少得洗一個星期吧。&rdo;

為了那濃情蜜意的字句，韓津忍著沒有抬手拍人，咬牙應允：&ldo;幫你洗一星期。&rdo;

對方很快想了兩句送他，韓津照著寫了一遍，寫完懷疑露出破綻，又反覆在心底唸了幾遍，越嚼越不對勁。

他一氣之下將信紙捏皺，他媽的怎麼這麼噁心，他自己都看不下去，等她收到不嘲諷作嘔就怪了。

隔壁那毛頭小子見狀疑道：&ldo;你怎麼回事？不寫了？&rdo;

韓津踢開凳子就起身：&ldo;愛寫你寫去，什麼年頭了，還寫情詩，你以為人人都吃得下你寫的？&rdo;

態度來了大轉變，對方莫名其妙：&ldo;還求著你了，唉你別走，剛才說好的洗衣服……&rdo;

韓津把捏皺的紙團扔給他：&ldo;睡著吧你，夢裡洗衣服去！&rdo;

走到外面，冬日陽光普照，韓津心底空空。

他還能說點什麼，說什麼都是多餘，在她看來一文不值。

經過一處宣傳欄，韓津偏頭看向櫥窗內，裡面貼著數張軍體照，其中剛好有以他為主體形象拍的一張，這是當時某次訓練，有領導過來視察，因此被長期貼在了這兒。

此刻眯眼瞧著，這上面的自己格外精神，五官也很鮮明，看著就像是為個人所照。

韓津停下腳步，左顧右盼，見無人注意到，他伸手摸進了裡面，迅速將那張照片揭了下來。

……

過年對於林善來說，與平時無異。

除夕夜任媛有來邀請，讓她過去一起吃飯，說家人都很歡迎她。

林善買了點禮品，上門做客。

享受一時的熱鬧，很快又回歸沉寂。

新學期開學後一個月，一次課間，同學們轉手著一封信，最後交到她手上。

&ldo;信壓了挺久了，一直放在學院樓下，你怎麼不去看呢？&rdo;

林善詫異，看著來信的省份沒有多說，將信封夾在書頁內。

兩堂課在腦中恍恍惚惚過去，課後林善第一個奔出去，跑到一個安靜沒人的地方，她開始拆信封。

裡面摸著很薄，她預料沒多少東西，卻沒想到拿出來的不是信紙，而是一張軍裝照。

照片裡的人戎裝煥發，身姿筆挺，五官硬朗，眼神堅定，氣質與以前全然不一。

她內心感到震撼，撲面而來的，彷彿是他轉化為憂傷的眼神；盤旋耳際的，似乎是他說的那句&ldo;我做不到&rdo;。

她目光定定看了許久，翻到背面，赫然是他手寫的字。

&ldo;出去就找你。&rdo;

……

林善二十歲生日，恰好撞上新學期開學。

以往幾個高中同學尚在同城，任媛組織起來一塊給她慶生。

林善默默接受安排，與他們一塊吃喝娛樂。

這幾天她總是魂不守舍，在網上的軍粉圈刷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