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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

她困得眼皮都在打架，迷糊著躺上床，一覺醒來，已經是中午。

因為通勤距離太遠的關係，她很快洗漱整理好，趕著時間，背上包出門。

公寓離地鐵口幾步路，蔡莞步伐急促地從階梯上下到地鐵口。

前頭迎面相向的人也很急，也許是沒看清楚路，直接從蔡莞的身邊撞了過去。

很壯實的一個男人，肩膀胳膊全是健碩的肌肉，撐得上身那條白色短袖好像下一秒就要爆開，看起來很唬人。

撞過t 肩膀的時候，整個人跟著就側了身。

那人立即停下腳步來，道歉態度遠很好。

蔡莞揉揉肩膀，沒太計較，再把轉頭回來時，目光不自覺頓住。

空曠樓梯上，男人正往下走。

簡單的白色襯衫休閒褲，和上星期見面如出一轍的打扮，單調的黑白色搭配，也不顯得呆板木訥，和煦的陽光從他身後照過來，髮絲被渡上金光，襯得整個人熠熠生輝。

他臉上的表情很淡，嘴角倒隱約是勾著的。

男人眼皮掀起。

兩人視線在半空中交匯。

他離她的距離，只差幾步，男人步子緩了下，又繼續往下，到她面前：「去上課？」

蔡莞沒想到會在這會碰上他：「你怎麼在這？」

他笑了下，給出答案：「坐地鐵。」

「……」

蔡莞不想說話了。

結果幾分鐘後，兩人方向一致地上了同列地鐵。

這個時間，這個站點，車廂裡的人不多，暖風順暢地在人群之間流動，沾了點夏末的暑氣，吹得耳後髮絲飄到額前，在半空中搖曳。

蔡莞半隻手握著杆站，許柏成在她旁邊，握著上頭的吊環。

距離不算近，也不算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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