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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在半年中突破到平氣境三重,更能一年中突破到平氣境六重,直接享受外門弟子待遇的,就更是寥寥無幾。
而每一輪沒有完成考核目標的,都會被刷下來成為雜役弟子。
大部分相差不多,還有些修煉天賦的,依舊能夠在做雜役弟子的時候堅持修煉,如果能晉級到平氣六重,同樣可以晉升到外門弟子。
但現在能突破的早已經突破了,大部分留下的雜役,幾乎全都是修煉無望的人。
像是吳明自己,當年第一輪就被淘汰了。他十二歲入門,八品天賦,一個月的時間根本不夠他感悟氣感,突破到平氣境一重。
光是感悟氣感,再突破到平氣境一重,他就整整花了一年半的時間,才完成那些天才們一個月,甚至不過十來天就能完成的修煉。
如今整整六年過去了,也才堪堪修煉到平氣境三重而已,大致相當於世俗後天與先天之間的實力,在眾多雜役弟子中毫無出彩的地方。算不得高,也不是最低的那波,用碌碌無為來形容再合適不過了。
因為雜役弟子人數太多,難免會出現不少重名的情況,為了方便管理,所有雜役弟子在雜役堂登記的資訊都是數字。而吳明這個名字,除了同舍的那個小胖子外,甚至都沒多少人知道。
也不是沒人想過離開山嵐宗。畢竟做一輩子雜役,還不如帶上這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的本事,去外面的世俗,說不定還能討個不錯的生活。
但所有敢把這個想法付諸實踐的,全都死了。
雜役弟子的任務也不都是安全的,加上其他正式弟子的壓迫,每年因為各種原因死去的雜役弟子不會太多,但三四百人卻還是有的。倒是每年還會有不少新入門沒有透過考核的人,來填補雜役弟子的漏洞,這才穩定住了雜役弟子現在的人數。
一入宗門深似海,我命從此不由天!
這句毫不押韻毫無美感的小詩,聽起來豪氣萬千,卻殘酷的點出是每個雜役弟子的內心寫照。
是不由天了,這條命被賣給了山嵐宗,而山嵐宗比天還要殘酷。
想到這裡,吳明慘淡一笑。剛入門時的那滿腔熱血,被磨成了現在平庸的稜角,想想真是可悲。
現在吳明最希望的,已經不是可以出人頭地了,如果能就這樣安穩的活下去,已經實屬不易。如果有生之年好運還能突破到平氣境六重,體會一次外門弟子的待遇,那就最好了。
但吳明知道,這種機率太低太低了,低到幾乎就不可能出現。
吳明低著頭走在去往獸園的路上,卻沒有注意到遠處一個樓房上,有著一雙鬼鬼祟祟的眼睛正觀察著自己。
沿路遇見很多穿著素白色正式外門弟子長袍的人,吳明都會停在一邊讓開路,不管這些人的年齡有沒有吳明大,他都會恭恭敬敬的叫上一聲師兄好。
看著那些眼高於頂的正式弟子趾高氣昂的從自己面前走過,看都不看一眼自己的時候,吳明內心也是充滿了羨慕。
但隨後他也只是嘆息一聲,繼續去完成宗門這個月給他佈置的任務。
山嵐宗很大,雖然建立在山中,但其規模完全不下於一座大城。獸園在山嵐宗一個比較偏僻的地方,路上還需要經過一道彎彎曲曲的小路,為了方便節省時間,還需要穿過後山的一角才能到達。
吳明每次從這裡經過都不會遇見什麼人,但今天是個意外。
他只走了一小半,突然感到腦後一陣強烈的劇痛,頓時就暈了過去。
等到吳明醒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被一種長藤五花大綁了起來。
這個長藤他也認識,以前有段時間宗門還讓採集過,不過負責這個任務的雜役名單沒有他。但這並不妨礙他從其他雜役弟子那裡聽聞,這長藤有多麼結實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