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第2/6 頁)
裴奈抓住唯一的破綻,以槍身格擋住斧背,斷了周明放的招式。
“闢地三斬,你是陶江天斧,周明放?”裴奈不解地瞧著他。
周明放笑了笑,“眼神不錯,罕逢敵手,今日便可痛快一戰!”
天斧的主人完全摒棄後手,斧子再度掄起,招招都是不死不休的威力。裴奈躲避著他的攻勢,還是難忍滿腔怒火,斥罵道:“陶江後人為何要給蕭彬當狗?”
“是你們裴家不明形勢,站錯了隊。”
周明放再不露破綻,裴奈一直找不到機會反擊,在攻勢漸弱之時,她一咬牙,抬槍硬接了天斧的一斬,利刃砍在槍身上,堪堪停住。可橫斷江流、破土碎石的古銀天斧也未能深入,只擦過長槍表面,留下微末的創傷。
周明放歪了下頭,“雖然你手中的不是逐北槍,但也有點意思。”
“此槍名為歸墨,即將成為槍下亡魂的你,該知道它的名字。”裴奈帶槍連轉,在最後一刻橫劈出去,銳利之氣劃破半空,眾人肉眼可見,似有一道白弧朝周明放胸前撞去,在他胸口切出一道血痕。
周明放長斧撐地,強撐站著,在所有人以為他將倒下之時,他低低唸了一句:“裴家槍第三式‘撥雲穿甲’一稱,果然名副其實。”
裴奈正驚訝於他輕鬆點出了自己的招式,周明放隨即一提斧柄,斜斜丟擲。
長斧在空中化身巨大的旋鏢,直朝裴奈而去。
蕭逸在一旁喊出聲,可裴奈已經慢了幾分,身形一移避開了要害,但斧刃無情割過她的左臂,剌出深深一道血口。
裴奈身形一晃,單膝跪地,似有些無力。
周明放朝橫插在雪地裡的長斧走去,嘴裡說道:“大意了,逐北槍後人。”
裴奈低著頭,面色鐵青。
“其實你沒必要,誰都知道逐北槍對於天下的意義,沒人敢動你們裴家,你們只需態度中立,不論皇位上坐著誰,都少不了你們的好處,明明能安穩度日,何必要拿裴家幾百年的名譽來賭呢?”周明放拿起雪地裡的武器,走到了裴奈身後,語氣裡滿是對臨終之人將死的惋惜。
“亂世當頭,誰又能夠獨善其身?”裴奈將左臂的衣袖上拉,遮蓋住血口,她用右手捧起一把雪,在眾人驚駭的目光中,隔著布料,將雪捂在了不斷淌血的傷口上。
清雪裹攜著至極的冷意,將疼痛瞬間逼出,使創傷麻痺。
裴奈咬著牙,“太子愚庸無能,蕭彬惡行多端,我拼死救阿逸,不止因為他是我的外甥,也因為他是天耀唯一的希望。”
周明放的目光還落在她的傷口上,眼中卻已流出欽佩之意。
在凜冽的寒風中,裴奈遽然笑了笑,右手已經鬆開,她撿起了地上的長槍,說道:“你是我目前所交手的人中最厲害的那一個,不過,也只會是從前。”
七尺長的槍棒在裴奈手中豎直一轉,掠地揚起塵雪,裴奈借勢站立回身,槍鋒直朝周明放劃去。
周明放用斧身一擋,便發出金屬撞擊的巨響。
裴奈也不退,歸墨槍頂住他的長斧,她連衝兩步,右手穩定著槍身,卻不斷前滑,臨近時頃刻間一個轉身,左右手互換,長槍又一次給了斧身壓力,她卻同時借轉身一個後踢腿,踢在了周明放胸前。
周明放胸口有傷,吃痛後退。
裴奈左臂帶槍轉過半圓,腿落地的同時,槍尾已精準撞在斧柄上。
斧頭一側,立時朝裴奈砍來,卻因力道不穩失了威力。裴奈收槍避開,連轉兩圈,有勁風捲地而起,攜雪四揚。
槍桿頂在地上為她做了支撐,裴奈躍地而起,目標只有一個,便是眼前的周明放。
長槍自上而下狠狠劈去,鋒芒乍現,似白虹追月,強大的氣流斬裂大地,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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