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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謝謝你，哈維。&rdo;

&ldo;進展如何?&rdo;

&ldo;沒呢。&rdo;奈傑爾邊說邊&ldo;咔嗒&rdo;一下拉開易拉罐，啜了一口焦糖色的液體。

計算機發出&ldo;嗶嗶&rdo;聲，一個對話方塊佔據了整個螢幕。

正在接收資料。

奈傑爾馬上放下飲料，俯身向前研究著螢幕上的內容。如果讀數無誤的話，這個盒子正在發射中子‐‐這是一種亞原子微粒，在放射性衰變或者太陽以及核反應堆裡進行核反應的時候才會釋放出來。它們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

然後讀數閃動著變紅，中子計數慢慢跌回了零。

&ldo;發生了什麼事?&rdo;哈維問道。

奈傑爾已經陷入了沉思，沒理會他。這個提包會對輻射做出反應?它是不是某種訊號，類似於夜間亮起的導航燈?或者是一個求救訊號，就像故事裡說的，輕敲三下做暗號‐‐只不過是用亞原子微粒?

奈傑爾是個核工程師‐‐他的研究主要集中在核能系統領域，儘管他在二十世紀八十年代也曾經搞過一段時間核彈頭，在九十年代搞過潛艇上的核反應堆。粒子物理在他的熟悉領域之外。他有點兒想去找別的專家來，找個有粒子物理背景的人來，但有些因素讓他遲疑。

&ldo;哈維，讓我們改變一下輻射程式，看看這個包會怎麼樣。&rdo;

一個小時之後，奈傑爾喝光了第三罐可樂，開始在地板上踱來踱去。那個盒子最近一次發射出的粒子可能是快子。快子一直只存在於理論上，它們的運動速度可以高於光速：按照愛因斯坦的狹義相對論，這是不可能的。在設想中，這些粒子還可以讓時間旅行成為可能。

&ldo;哈維，我們再試試新的測試程式。&rdo;

奈傑爾開始在計算機上程式設計，由哈維去操作搖杆和機械手。這年輕人幹得相當漂亮。也許電子遊戲和當今的年輕人都還是有些優點的，奈傑爾想。

奈傑爾完成了輻射程式的編制，看著無塵室裡的裝置開始旋轉。奈傑爾有個理論：也許這個提包能控制&ldo;變色龍子&rdo;‐‐一種假想中可能存在的標量粒子10，它的質量會隨著周圍的環境變化。變色龍子在太空中的質量很小，但在地球表面這樣的高密度環境下質量較大，使得它們有可能被探測到。如果這個猜測是對的，奈傑爾可能已經站在一個大發現的邊緣上了。他可能將會發現暗能量和暗物質，還有宇宙膨脹背後的推動力。

但變色龍子只是他的猜想的一部分。另一部分是，這個手提包其實是一件通訊工具‐‐它其實是在指引他們，告訴他們它需要什麼型別的粒子來執行它想要完成的任務。這個提包在要求某些特定的亞原子微粒。但為什麼它需要它們?這些粒子是不是要製造什麼東西的&ldo;配料&rdo;?或者說聯合輸入這些粒子將會把這個容器開啟?奈傑爾相信他們已經找到了鑰匙，找到了這個提包需要的輻射程式。也許這是個亞特蘭蒂斯人的智力測驗，一個挑戰。這很合理，數學是全宇宙通用的語言，亞原子微粒則是宇宙中書寫這語言的石板或者莎草紙，這個盒子想要表達的是什麼?

計算機螢幕亮了起來。房間裡出現了巨量的輸出‐‐中子，夸克，引力子，還有一些甚至是未知的粒子。

奈傑爾透過窗戶望去。那個提包正在變形。閃亮的銀色外皮正在失去光澤，然後上面彈出了無數微小的顆粒。彷彿它光滑的表面正在變成沙子。然後那些沙粒在原地晃動了一下，就朝中間滑去，在那裡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