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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歲在我的等待中度過了。

這晚的月亮好亮，晃得我睡不著覺。

19、20、21、22，一個個如花似錦的年紀，在我身上消失了。

有人說22歲的生日特別重要，而哪一歲的生日不重要呢，特別是對於青春所剩無幾的人。

一個人兜裡沒幾個錢，花每一分錢都會很在乎。

翌日下午，終於等到王大鵬的電話，他說這個號碼是順義的，用不用他順藤摸瓜，一舉將潘娜緝拿歸案，帶來見我，我說你再嚇著人家，她可是一良家女子，還是我打電話會會她吧。

猶豫再三，我終於撥通這個電話，當聽到那聲再熟悉不過的&ldo;餵&rdo;後，我精心打下的腹稿已雜亂無章，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千萬幅往事的畫面在眼前頻頻閃過。

&ldo;喂，說話呀？&rdo;我被拉回現實。

&ldo;是我。&rdo;我說。

足有十秒鐘的沉默。

&ldo;是你？&rdo;潘娜說。

&ldo;對，是我。&rdo;

&ldo;怎麼會是你？&rdo;

&ldo;我也很驚訝。&rdo;

&ldo;你怎麼知道這個電話的？&rdo;

&ldo;昨天有人祝我生日快樂。&rdo;

&ldo;你還知道什麼？&rdo;潘娜小心翼翼。

&ldo;別的我一無所知，四年了！&rdo;

&ldo;你……好嗎？&rdo;

&ldo;你好嗎？&rdo;我反問。

&ldo;嗯。&rdo;

&ldo;能告訴我為什麼嗎？&rdo;

&ldo;什麼為什麼？&rdo;

&ldo;為什麼這四年沒有看見你。&rdo;

&ldo;沒想到你會找到我。&rdo;潘娜答非所問。

&ldo;我也沒想到你還記得我生日。&rdo;

&ldo;你十七歲生日的那天下了雪。&rdo;那時我們高二，剛剛好上。

&ldo;那天你穿了一件白色的毛衣，站在雪地裡，像個雪人。&rdo;

&ldo;都是過去的事情了。&rdo;

&ldo;你現在……&rdo;

&ldo;我現在挺好的。&rdo;

&ldo;我想見你一面。&rdo;

&ldo;還有必要嗎？&rdo;

&ldo;有！&rdo;

&ldo;對不起！&rdo;然後潘娜掛了電話。

我再打，對方拿起電話就立刻結束通話，拔了八次，無功而返。

我想起打電話是要收費的，就沒再撥第九次。

星移鬥轉，時光飛逝，轉眼已是2002年底。

四年半前，高考結束後，潘娜讓我陪她去安慰一個和她親密無間的失戀女友，之所以找到我，是因為拋棄這個女生的男生是我哥們兒，他考上軍校的飛行員（提前錄取），認為將來還是找個空姐兒做老婆好，就把現任女友甩了，而這個女生又接受不了殘酷的現實，因為男生前幾天晚上還說要對她好一輩子，她這才讓他把手伸進自己的懷裡，可剛被他摸了辱房，就不得不面對這樣的結果，她感覺太丟人了，早知如此當初決不會那麼輕易就把釦子解開。

我替哥們兒開脫：如果他當時知道自己上了軍校，決不會這麼隨意的。女生說，幸好他不知道，否則我要被他佔更大的便宜，男人沒一個好東西。我說你別打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