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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以為他要走了,暗地裡鬆了口氣。
“可不能再浪費時間了。”他笑了一下,雙手向前張開。
年長的修士慘叫一聲,整個人就從地上被吸了起來,頭直直地卡在寧正則的手掌之中。
“就用最高效的搜魂術吧。”
初次交鋒
“啊啊啊啊啊!”
年長的修士慘叫著彈動著軀幹, 卻始終掙不開那隻放在他頭上的手。
“哦?”寧正則完完全全地將身側的哀嚎當成了背景音,投入地翻看著記憶。
“北域雙傑, 有意思。”
修士記憶裡的劍客有一張熟悉的面容,如墨的髮絲被一根木簪簡單地挽起,雋雅昳麗的眉目間,硃砂如血。
身後則揹著一把古樸的長劍,雪白的衣袍與豔色的劍穗隨著行走的頻率小幅度輕搖著,襯得整個人既像晨風中的雲朵, 又像積雪覆蓋下的青松。
清冷與柔和這兩種看似矛盾的氣質,竟在“她”身上融合得無比和諧。
就是“她”身邊那個黑衣男人,怎麼看怎麼礙眼。難道這就是他口中的“夫君”?
寧正則有些驚訝地挑了挑眉。想不到, 過去他竟是以女子的身份行走在外的。
旋即他又注意到了那根木簪, 那看著像是一個笨拙的初學者匆匆刻出來的。說是簪子, 其實不過是一根桃枝, 連斷口都沒被好好打磨過。但它的主人似乎很愛惜它, 簪子的表面光滑, 看起來經常被使用。
可想而知,這支簪子必定是出自那個黑衣男人之手
“看著像個聰明的,結果隨隨便便就被窮小子用這破爛貨給騙走了。”
寧正則不由開始回想自己的私庫裡有哪些簪子。白玉簪、象牙簪、赤金簪似乎那個都比那簡陋的桃木簪要好。等他把人帶回來, 那麼多好東西隨他挑,就是天天換一支戴,也絕對戴不完。
年長修士記憶裡關於靈均的內容也不多, 寧正則翻過一遍,也不過是知道了燕靈均曾叫燕靈君, 曾與那個世界的最強者楚餘霽並稱“北域雙傑”。後來因傷失去了修為, 在北域天關內隱而不出。之後又嫁給了楚餘霽,卻遭厭棄, 徒有城主夫人之名,但並不受寵。
這或許大概就能解釋為什麼記憶畫面中的“燕靈君”與寧正則親眼見過的燕靈均完全不同了。一個是枝頭初綻、生機勃勃的花,一個是被人摘下枝頭、又遭風霜摧折後即將凋敗的花,如何能一樣?
那隻執劍的手再也拿不起劍,那一身清冷的傲骨也逐漸褪去,只餘下十年磋磨後日復一日的溫順。即使是寧正則這麼惡劣的人,也不由感嘆一句“明珠暗投、暴殄天物”。
不過,征服清冷美人固然有趣,但搶奪別人馴化的兔子,更是別有一番滋味。寧正則想起靈均在他面前裝出來的與夫君感情和美的樣子,嘴角不由翹起。
真是隻虛張聲勢的兔子啊。
他慢悠悠地收回手。
失去了吸附力,那個被搜魂的年長修士落到地上抽搐了一下,不再動彈。其餘被抓的修士目睹此景,自然是憤慨而悲傷。只是他們被鎖靈鏈所困,連拼死一搏的機會都沒有了。
“明日便出發去那個兩界交點吧,至於剩下的人。”
他語氣悠然,像是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統統殺了。”
行至半途,楚餘霽就感覺到袖口裡放著的東西的熱意漸漸退去。
他面色沉重地將東西拿了出來,發現那罩在水晶罩子裡的幾點火光果然已經徹底熄滅了。
“還是沒來能得及”
他深吸一口氣,迅速調節了一下心情,繼續心無旁騖地趕路。
“既然已經來了,總不能白來一趟。”
夜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