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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沒帶鑰匙嗎?」白舒晚忙去開門,「怎麼這樣急…啊!」
猝不及防被門外的人撲在身上,白舒晚驚恐地尖叫起來,她想推開身上的人,觸碰到的卻是一片奇異的凸起,彷彿是…孕婦的肚子。
白舒晚一時愣住,半掛在她的身上的女人已喃喃開口:「…是,我…」
「緋,緋華?!」
穆星剛進家門就差點兒滑了一跤。
然而不等她站穩,隨後看到的畫面差點兒嚇得她魂飛魄散:「怎麼回事?!」她幾步衝到沙發邊,「這,這是緋華?」
躺在沙發上的緋華腹部高聳,慘白的臉上紅腫一片,已說不出話來,讓人不忍直視。
白舒晚已急的滿頭大汗,一見穆星便語無倫次道:「她是不是要生了?怎麼辦?我好不容易才把她挪到沙發上,我我本來要打電話但是她,她喊疼,我…」
穆星忙道:「不要急,不要急,我來看。」與舒晚一起將沙發上的緋華挪正,穆星掀開緋華的裙衫,給她檢查了一下。
「宮口已經開的差不多了,所幸流血量不多,情況還算正常。」穆星迅速道,「現在送醫已經來不及了,晚兒,把我書房的手術箱拿出來,再接一些熱水和毛巾。」
白舒晚忙去照辦。
「緋華,緋華,你能聽到我說話對吧?保持清醒,有沒有感覺到宮縮?放鬆,好,放鬆,用胸腔呼吸,不要太緊張…」穆星一邊替緋華將身上骯髒的衣衫解開,一邊鼓勵她,「宮口已經差不多了,你緩緩用力,不要怕…」
仰倒在沙發上,緋華依照穆星所言用胸腔呼吸著,疼痛以□□為中心炸開,彷彿全身的肌肉都被片片撕裂,但她死死攥住身下的沙發罩,始終一聲不吭。
終於,身體與意識一同墜入了一片深沉的海洋,在漫無目的的漂浮中,她隱約聽到了嬰兒的一聲啼哭。
緋華努力地想睜開眼,臉頰上駭人的紅腫卻阻攔了她的動作,不知是汗是淚的液體滑下嘴角,只激起刺骨的疼痛。
「…是個女孩兒…」
「…這是究竟怎麼回事,只是半年沒見…」
「緋華,緋華?」
臉頰上落下熱毛巾的觸感,溫柔將嘴角的刺痛拭去,抓住殘存的意識,她終於說出了心中所想:「…厲以寧…」
第一百零二章 番外二(2)
厲宅,一眾僕人正忙著東奔西走。
厲以寧坐在客廳裡,正一邊看手冊一邊支使僕人:「我所有的皮氅都要帶走,記得收拾的時候小心些,不能有摺痕。」
「還有那件海虎絨大衣,過年時從巴黎帶回來那件,也要帶走。」
「剛才不是說了這些書要單獨裝嗎?線裝書和銅板彩印必須分開我說過多少次了?還有記得線裝書那箱裡放些花椒防潮。」
「還有阿虎呢?把阿虎最喜歡的那個窩也帶上,美國可找不到那樣好的棉花作成的窩了,萬一阿虎認床怎麼辦。」
僕人忙又跑去花園拿狗窩。
在穆星備考入學的這一年多來,厲家同樣發生了許多事:半年前,厲二爺在銀行做假帳貪汙的事,不知如何讓他此前娶的妓女緋蓮知曉,拿到了證據,直鬧到府上來,厲二夫人這才曉得自家丈夫在外究竟是什麼德行。
原本為迎娶緋蓮的事已經夫妻離心,親家之間嫌隙叢生,如今再生貪汙一事,著實讓二夫人寒了心——一半是為丈夫德行有虧,更是因為此事並非自己察覺,而是由妾室揭發甚至以此要挾,大損主母尊嚴。
因此,百般手段用盡才打發了緋蓮後,二夫人終於忍無可忍,向厲二爺提出了離婚。
縱然如今社會風氣大改,離婚已不算什麼稀奇事,但對於厲家而言依然無法接受。何況這位二夫人賢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