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職比較輕鬆。第一次說的時候江瑾言連聲應下了,第二次傅蔓再提的時候,江瑾言就有些不悅的看著她,但終究沒有說什麼。傅蔓也不敢再提。
但是,後來她怎麼都沒想到兩人還是會為此發生爭吵,其實也不是傅蔓急,鍾易寧自己都無所謂,她就更不急了,是傅雪茹,時刻督促著傅蔓先把這件事落實了。
那天晚上,傅蔓見他書房的燈還亮著,就端了杯牛奶進去給他,順便又提了一下鍾易寧的事,她聲音低低的問道:&ldo;那個,你跟爸說了麼?&rdo;
江瑾言從檔案堆裡抬起頭,太陽穴一直突突突的跳的直疼,問道:&ldo;什麼事?&rdo;
傅蔓低著頭有些不好意思,生怕他生氣,問道:&ldo;那個‐‐我哥的事。&rdo;
啪‐‐
江瑾言將手中的鋼筆猛的拍在桌上,青筋突戾強忍著怒意:&ldo;你什麼時候這麼關心過我的事我會給自己燒三隻高香。&rdo;
傅蔓被他吼的一愣一愣的,終於只低下頭不再開口說話。
江瑾言不是生氣,他有時候已經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言行,就好像以前,他從不表露自己的情緒,高興,生氣、難過、鬱悶他都是一個表情,就好像從最近開始,他似乎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他一度以為這是狂躁症的表現,醫生似是而非的話語讓他更加煩躁,一氣之下將沒再去醫院複診。他有時候覺得自己的言行像一個五六歲的小孩,當然,那是他清醒過來的想法。最直觀的一次是在公司,開會的時候,有一名員工提出了一個放貸計劃,被他全盤否定,他甚至直接怒斥那名員工不專業,水平不夠。直接把那名女員工給罵哭了,鄧嘉立在下面瞧得目瞪口呆,往日裡謙謙君子、溫和有禮的太子爺竟然當著那麼多人的面發火,這真是一大奇觀。
還有,更令他頭疼的是,特別是夜裡睡覺的時候,他睡眠很淺,身子經常翻來覆去,把傅蔓弄醒,每次她都會問他:&ldo;怎麼了?&rdo;
可是他有什麼都說不出來,他就是難受,渾身都難受,好像不動一下渾身的細胞就要炸開一般的難受。
那個夜裡,兩人都沒有再說話,傅蔓套著浴袍走回房間裡,江瑾言吼完就又清醒了,立馬跟在她後頭想解釋些什麼他卻很無力。
他只能隔著房門聽著裡頭抽抽嗒嗒的嚶嚀,江瑾言心下一沉,拍著門板,道:&ldo;蔓蔓,開門。&rdo;
一片死寂,毫無動靜。
江瑾言清醒的時候還是能溝通的,也知道道歉,軟聲軟氣的跟她道歉,&ldo;對不起,我錯了。&rdo;
傅蔓聲音不減,越哭越大聲,幾個月來的委屈全數倒出,隔著門板一條一條的控訴起來:&ldo;你莫名其妙!我哪裡不關心你了!我每天給你做飯,還得給你洗衣服,睡前還給你熱牛奶!你在哪個女人那裡受了氣回來往我身上撒啊!莫名其妙!他是我哥哥,親生哥哥,我不關心他誰關心他?我告訴你,我就是關心他!我就是關心他!&rdo;
傅蔓只是覺得委屈,絲毫不給他申辯的機會,繼續斷斷續續怒斥:&ldo;我怎麼了我?我安安分分在家裡給你當全職保姆,給你生孩子帶孩子!我容易麼我?你憑什麼那麼說我?還有你!你看看你自己,身上渾身上下都是煙味,香水味,每天去應酬,我說什麼了我!上次看見林子姍在你辦公室內我也沒說過一句話吧?我從來沒有抱怨過、懷疑過你們一句吧?我知道你們現在還有聯絡!我不知道你現在到底在幹什麼!反正你扣給我的那些帽子統統給我拿掉!!還有,現在給我去跪遙控器,換一個臺就加十分鐘!&rdo;
江瑾言敲著門無奈的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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